他是真心想要幫助夏似錦的。可是沒有想到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夏似錦臨陣脫逃了。
不管什麼原因,她現在不見了是事實。
陳芝芝忍不住哭了。她雖然平時對夏似錦很有意見,也後悔自己一直針對她。但是現在事到臨頭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班級第一個節目就砸鍋了。
很多人紛紛安慰陳芝芝。
紀安佑突然開口:“再等等吧。離演出還有一個小時。”
一滴淚突然間毫無預兆地落下。
紀安佑目光微微一黯。他問:“似錦,你怎麼了?”
夏似錦醒過神來。她茫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喃喃自語:“是啊,我怎麼了?”
紀安佑:“你哭了。”
夏似錦這才彷彿清醒了似的。她急急忙忙擦乾眼淚,收拾起東西轉身就走。
“我要回去了。太晚了……”
她說完不等紀安佑反應過來,匆匆離開了音教室。
……
路燈昏黃,夏似錦一個人慢慢走在路上。從這兒到別墅還有十幾分鐘的距離。她下了公車就從這兒慢慢走回去。
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每一步又是如此的糾結萬分。
她想見到想見的人,但是卻又害怕見到那個想見的人。這種心情大概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她想見到他,恨不得所有的距離可以縮成一寸,一步就可以到了他跟前。可是她又怕見到他。她生怕自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出賣自己的心情。
她怕冷慕寒看明白了她的心。
那樣他會怎麼看她?
一個從小失去媽媽的孩子?一個混混小太妹一樣的少女,竟然對海市身價百億的鑽石男神有非分之想。
恐怕這個想法只要他知道一星半點就會從靈魂裡嘲笑她。
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傻……
他只是她的監護人而已。他是在她生命十七歲又三個月的時候出現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恐怕也不會出現吧。
畢竟距離她十八歲也就那麼幾個月。他是多不情願才出現在她面前?……
夜風涼涼吹著,五月份的天氣竟然有點冷。
夏似錦又覺得自己的臉上溼乎乎一片。她不用抬手摸就知道自己又哭了。
她在心裡惡狠狠呸了自己一口:夏似錦,你是戲精嗎?你為什麼會對一個年紀可以做大叔的男人動了感情?明明你要做鹹魚的,怎麼會掉轉目標去嘗試愛情?
愛情有什麼好的?
夏似錦,你是不是八點檔的狗血愛情片看太多了?明明是女配的命卻要幻想當一把總裁文裡面的言情女豬腳?
她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淚落得更急了。
夏似錦索性蹲在路邊嚎啕大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麼這麼神經呢?
說好的要去找小白算賬,她竟然沒去找人。按著她從前的性子,她得找到小白然後暴打一頓,威脅她離開冷慕寒。
可是現在……
“你好,請問聆聽雅居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