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看見他進來,微微一怔。許是她也沒有想到撞到自己的人是長冷慕寒這樣的。
他西裝筆挺,五官英俊,輪廓乾淨利落,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周身的氣質冷冽,宛若王者。
年輕女人的臉悄悄紅了紅。
冷慕寒目光微閃,淡淡開口說明來意:“這位小姐,車禍經過想必你都已經知道了。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也都交給了JC。我很抱歉對你造成的事故傷害,如果法定認定我該賠償的,我會按雙倍去賠償。你覺得怎麼樣?”
年輕女人張了張口,半天,她才聲音沙啞:“我……我不知道。”
冷慕寒微怔:“什麼不知道?你對這起事故有什麼訴求,或者是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我今天能做主的就可以立刻答應你。”
年輕女人不安看了冷慕寒一眼,就低頭擰著自己的手指頭。
病房的氣氛有點古怪,冷慕寒在一旁耐心地等。
許久,年輕女人可憐兮兮抬起頭:“他們說……您叫冷慕寒是嗎?”
冷慕寒點了點頭。
年輕女人臉漲得通紅:“我……冷先生,不好意思,我腦子好像有點問題。我……我失憶了……”
失憶?!
冷慕寒愣了大約三秒鐘,等回過神來他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魚貫進來好幾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們。他們圍著年輕女人開始各種檢查和詢問。
一個小時後,冷慕寒坐在醫生辦公室裡面看著醫生展示的腦部CT。
醫生為難:“冷先生,我們真的看不出她腦子有損傷。可是……臨床診斷她似乎是真的失憶了。”
冷慕寒眉頭皺起來:“有沒有可能是假裝的?”
醫生搖頭:“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是心理問題引起的失憶。”
冷慕寒目光微微一沉:“這個怎麼判定?”
醫生無奈攤手:“無法判定。就連心理學都無法解釋得很完整的心理性失憶症。簡單說,就是這個女人想要忘記一些痛苦的事,然後受到了外在的打擊,突然就失憶了。是一種逃避型的病因吧。”
冷慕寒眼底浮起不耐:“那怎麼辦?”
醫生說:“冷先生,這其實與車禍無關。她的外傷您負責治好,然後賠付她一些車禍的精神損失費,營養費,讓她同意簽字就行。這種失憶症,真的……不好說。”
冷慕寒深深擰起眉頭。
錢,他是不在意的。更何況從行車記錄儀上也顯示,他的車子不超速規規矩矩按著行車規範來,是半路上這個女人突然躥出來,撞上車頭的。
按道理說,這女人才是車禍的主要罪魁禍首。還不算他邁巴赫的維修費用以及給司機的傷處賠償和精神上的補貼等費用。
如果他按著醫生說的就很簡單,給這個女人一定的錢,簽了和解協議就行了。至於後續她到底要怎麼樣,和他一點都沒關係了。
可是……
冷慕寒忽然問:“這女人的身份證呢?”
醫生詫異:“這個……好像沒有啊。”
冷慕寒臉色鐵青。好吧,他惹上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了。
……
夏似錦在學校心不在焉地上課,讀了一個多月,啟德高中開始要進行階段小測了。她是不在意,可是全班幾乎每個人都很在意。
因為啟德高中每一次的小測都是記錄在檔的,關係著每個人在年段的排名。
夏似錦習慣了除了體育外科科掛科,對這種小測壓根就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