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冷慕寒捏著酒杯,冷冷笑了起來。
白秋生在一旁冷笑:“我就知道。果然如此。”
冷慕寒冷笑:“果然一出好戲。”
靳明道走過來:“寒哥,這事怎麼辦?這夏思澤完全有權力去爭取他亡母的遺產。因為按照他亡母的安排,根本沒有他的份額,這個在法律上是有可能被推翻原遺囑的。”
也就是說,過世的陳秋媛立的遺囑有可能不生效。
這就是夏榮添的好算盤。讓兒子去和自己的女兒夏似錦爭。
冷慕寒忽然問:“看見似錦了嗎?”
白秋生和靳明道愣了下。冷慕寒薄唇微抿,眸色冷厲。
“找到她。”
白秋生和靳明道趕緊去找人。
……
夏似錦站在人群中,定定看著臺上容光煥發的爸爸夏榮添,還有他背後一聲不吭的弟弟夏思澤。
夏似錦幽幽盯著他。
夏思澤同樣盯著臺下的夏似錦。
四目相對,夏似錦忽然看不懂這個天才弟弟。他小時候不是最喜歡跟在自己身後,“姐姐”長,“姐姐”短地叫著嗎?
他不是說“將來長大了要保護姐姐”嗎?
在媽媽陳秋媛去世的那一天,他不是抱著她哭得很傷心很傷心。他說“姐姐,我們沒有媽媽了。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了。”
他還說“姐姐,我們不要讓爸爸娶後媽進來。是她害死了媽媽……”
可是一轉眼,他就不聲不響地逃走了。一去五年,音訊全無。
五年後再回來,他卻是和她爭媽媽的遺產。
夏似錦忽然撥開人群,上了臺。在眾人的驚呼中,她一把拉住夏思澤的手:“走,我們離開這兒。”
她用力一拉,可是手中的力道卻讓她無法往前一步。
她看向沉默的弟弟夏思澤:“乖,我們走。臭弟弟,他說的都是假的,你跟我走。”
爸爸夏榮添看了急了。他一把拉住夏似錦的手想要把她掰開。可是夏似錦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出奇地大。
她不看爸爸夏榮添,只定定看著夏思澤:“你走不走?”
夏榮添生氣了,怒吼:“夏似錦你想幹什麼?你這個做姐姐的,這個時候你還想和你親弟弟爭嗎?”
繼母宋瑤薇上前,一臉假笑勸阻:“唉,榮添你生什麼氣?他們姐弟兩人一條心,可能思澤也不想和姐姐爭遺產。”
夏榮添怒了:“什麼爭不爭的?思澤本來就有權繼承秋媛的遺產。夏似錦,你好意思不給嗎?”
夏似錦似乎沒有聽見任何人的指責。她只看著沉默的夏思澤,固執地要求:“思澤,我們走!”
夏思澤忽然抬起寒浸浸的眼,吐字清晰:“不。”
夏似錦臉色白了白:“你說什麼?”
夏思澤冷冷重複:“不。”
夏榮添趁夏似錦失神,一把將她推開。夏似錦踉蹌幾步,跌入了一個寬厚的懷中。她茫然抬頭,正對上冷慕寒的臉。
冷慕寒冷冷開口:“夏榮添先生,你要玩什麼我接招就是。只是拿你的親生兒子和女兒當工具,我覺得你很LOW。”
臺下的眾人微微驚呼。
很少看見冷慕寒在這麼公共場合這麼說話。一旦他這麼說了,證明對方死期已到了。
夏榮添縮了縮,不過他很快挺起胸脯,冷笑:“冷先生,這是我夏家的家事,與你無關。我的兒子夏思澤有權分割其亡母的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