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似錦猶豫。
夏榮添看見她的神色,眼中亮了亮。
正所謂知女莫若父,夏似錦的性子又不是內向的,很容易被猜透和掌控。
夏榮添繼續勸說:“似錦,你不要這樣對爸爸恩斷義絕的樣子。爸爸會很傷心的。”
夏似錦冷笑:“是嗎?”
話雖如此,但是明顯沒那麼激烈和敵對了。
夏榮添繼續說:“似錦,聽說你前天上山受傷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夏似錦狐疑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夏榮添臉上浮起一絲絲心虛。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從宋瑤薇那邊聽說的。因為他壓根就不關心這個被送走的大女兒。
要不是宋瑤薇天天在他耳邊嘀咕拿回監護權的好處,外加夏似錦身上的確有其母百分之二十多的股權。他當真是一點都不關心夏似錦的死活。
夏榮添連忙說:“我怎麼不知道,我一直在關心你啊。畢竟你是我的女兒。”
夏似錦皺著眉頭:“那既然你是來看我的,現在我好好的,你可以走了。大叔生病了,你別吵吵嚷嚷的。”
夏榮添心塞塞。
原來夏似錦肯出來見他一面只是因為怕他吵到了冷慕寒休息。
夏榮添想起來意,湊近討好地問:“似錦,你也出來好久了。什麼時候回家裡一趟。”
提起這個,夏似錦不由警惕。她立刻拒絕:“我不回去。”
夏榮添聽了面色一沉:“為什麼?”
“還有為什麼嗎?那個家不再是我的家。”夏似錦冷冷看著他,“在家裡我就是多餘的。”
夏榮添想起來意,按耐住心頭的怒火:“那今天呢?今天你妹妹生日,你作為大姐,你得出席下吧。”
“不去!”夏似錦冷冷拒絕,“夏紫若也不是我的妹妹。在她眼裡我就是個吃白食的廢物。我去了豈不是給她添堵?”
夏榮添噎住。
其實今天不是夏紫若的生日,今天是一個股東小型見面會。他想帶著夏似錦出席,打消那些股東的疑慮。讓他們站在自己身邊一起對付冷慕寒。
現在外面都傳言,夏家的企業百分之五十以上控股權都歸了冷慕寒,甚至有傳言說夏氏企業即將被冷慕寒收入囊中。
他這次來就是要帶著夏似錦在股東面前演一出父女情深,讓他們知道,夏氏企業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下的。
可是他沒有想到夏似錦一點都不配合,甚至從頭到腳,每根頭髮絲都寫著抵抗兩個字。
也難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父女兩人之間的矛盾怎麼可能是三言兩語好話就可以消除的。
夏榮添勸說了幾次見夏似錦不為所動,不禁變了臉色:“你到底去不去!?”
夏似錦倔脾氣上來:“不去!不去就是不去!為什麼我要去給夏紫若祝生日快樂?她恨不得我去死。”
“你!”夏榮添怒了,“你今天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夏似錦冷笑:“我不去就是不去。你強迫不了我。我現在的監護權在大叔哪兒。大叔不會讓我去的。”
一提起冷慕寒,夏榮添就更加怒了:“冷慕寒再厲害也管不了我的家事。你不去,我就告他非法拘禁未成年少女!”
啥?
夏似錦都樂了:“爸,你要不要去讀讀法律?是你放棄監護權的。大叔有權決定我去不去參加那個什麼鬼生日宴。”
夏榮添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