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公府的周遭大都種上了許多的花草樹木,故而,當謝意思吃完了一頓美美的午飯,拿著自己討厭……呸!心愛的作業行走在前往自家父親書房的小路上的時候,濃密的樹陰正好為謝意思隔斷了酷熱的暑氣,耳邊還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悅耳的黃鶯的啼叫聲,讓謝意思的心情倒是十分美麗,甚至,就帶著蜜餞這個小丫頭在這一路上,快樂的哼起了小曲子。
“看來,謝姑娘今日的心情倒是頗為美麗,竟然有心思在這中午時分哼唱起了小曲子。”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的小亭子傳來,謝意思聽到這聲音皺了皺眉頭,隨即,加快了腳步,往那個小亭子的方向走去,看到那小亭子內的人之後,謝意思的興致並不算高,反倒是有幾分嫌棄的開口說道:
“袁公子這是又跟誰學的本事,好好的君子不做,倒是做起了小人,前幾日,對我評頭論足就算了,怎麼,如今,竟然還有膽子直接翻牆到我家裡來了,樑上君子!”
袁忱聽到謝意思的話倒也不惱,反倒是出聲說道:
“看來謝姑娘對袁某人應當是有一些誤解的,袁某雖然姓袁,也與袁尚書家有親,但到底不是至親,謝姑娘倒是用不著對袁某有意見。”
“另外,袁某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在世大儒,也算不得世人的榜樣,但到底自幼也是以端方君子的要求來要求自己的,故而,袁某不是樑上君子,袁某是光明正大從燕國公府的大門走進來的。”
“最後,謝姑娘不知是非黑白,就因為袁謝兩家的一些陳舊往事,就這樣對我,實在是太咄咄逼人了些吧……”
謝意思看了一眼今日穿著十分雅緻的袁忱一眼,隨即說道:
“哼,你說不是樑上君子便不是唄……
但你既然進了我燕國公府的門,穿的也這麼風度翩翩儀表堂堂的,怎麼就這麼的不守規矩,沒有主人家的允許,竟然隨意亂逛,還亂逛到後園來了,遇到了我,也不躲避,還非要與我搭話……”
袁忱如今與謝意思相識時間甚短,暫且還不知道謝意思是一個不喜歡被嗆聲被反駁的任性嬌氣執拗小姑娘,他這番話並不能夠讓謝意思吾日三省吾身,也不能夠讓謝意思對他有個好印象,反倒是隻能讓謝意思對他越發嫌棄,故而,當袁忱聽到了謝意思的話時,竟是有片刻的失色。
“我是你父親請來的客人……”袁忱回過神後,便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但沒想到,謝意思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解釋,直接打斷了他說道:
“是我父親請來的客人又如何,我父親請來的客人不知凡幾,你算是誰,你是他兒子還是女婿,我可是我父親的女兒,我父親的孩子可就那麼幾個,最疼的就是我!你若是再說我,你小心些,我就去告我爹爹去,讓你不再入我家的大門!”謝意思嬌蠻的說道。
眼看著袁忱不說話,謝意思還以為袁忱這是在刻意不理睬自己,故而,氣的跺了跺腳,隨即說道:
“你給我好好等著!我這就去告我父親去!”
說完,謝意思就立刻跑走了,蜜餞也趕忙去追她,徒留下了袁忱在原地追隨著謝意思離去的背影望去……
——
(我是超級可愛的分割線呀!)
謝意思跑了許久,眼看著即將跑到了謝好問的書房面前,謝意思身後的蜜餞才加速的跑了幾步,擋在了謝意思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
“姑娘,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呀……莫不是真要與大爺告狀嗎?”
“那自然不是啦!我又不蠢,那個人我就算看不順眼,但到底也是父親的客人,我告他狀幹什麼……”
“更何況……他除了言語狂妄些,倒也沒有什麼錯誤……要是真讓我爹爹知道了……說不準還要說我擺大小姐脾氣呢……”謝意思撅著嘴說道。
“小姐你知道就好……不過,小姐,說起來倒也是奇怪……你雖然平常刁蠻任性了一些,但到底不會與旁人這般不對付……這袁公子雖然是出自袁家,但到底不是那袁家小姐的至親……沒成想……小姐你竟然與袁公子這般不對付……奴婢可真真是第一次瞧見呢……”蜜餞說道。
謝意思想了想說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上輩子的冤家吧……所以,我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不過……蜜餞!你剛剛竟然敢說我刁蠻任性!你是不是想本小姐好好罰罰你呀!”
謝意思說完,就開始撓蜜餞的癢癢,撓的蜜餞直喊饒命……
“小姐小姐,放過我吧……你再罰奴婢,可就要過了你和大爺約定的時間了~”
“好吧好吧……看在你平常還算乖巧貼心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
說完,謝意思就拿著自己的作業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謝好問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