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露出魚肚白,林依竹也睜開了眼睛。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昨夜發生的事情被她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林依竹的頭腦才稍稍清醒,緊接著臉上就露出了煩躁的表情。
依稀想起昨晚和父母因為談專案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而後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而後的事情就已經記不清了,但腦海裡卻一直有一個身影在遊蕩。
“江遠麼?”
剛說完林依竹就狠狠的搖了搖頭,她幹嘛要想起那個人?
現在她更應該在意的,是如何處理和父母之間的關係。
可是一想到這些事,她就抑制不住的憤怒。
在年會上家族的人讓她那麼難堪,現在合作出了問題又來找她,拿她當成什麼了!
吱呀。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蘇皖。
林依竹的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
“依竹你醒了呀,快,喝點雞湯,補身子的,昨天媽真是錯怪你了。”
蘇皖端著雞湯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笑容。
這讓林依竹滿臉疑惑。
昨天?
“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傻丫頭,就知道你不會讓媽失望的,雖然昨晚和我們大吵了一架,但我閨女還是很為家族著想的。”
林依竹更加疑惑了,蘇皖卻說:“你昨天跑出去不就是找精誠集團的人談合作了嗎?喝了那麼多酒還是人家精誠集團的副總親自給你送回來的,你說你有這層關係怎麼不早點說啊,閆先生年紀是大了點,但是人不錯,總之比江遠那個廢物好多了。”
林依竹已經徹底摸不清頭腦了,經過蘇皖解釋了一遍才明白,昨晚喝醉後竟然是精誠集團的副總親自給她送回來的,而且今天早上林家就接到了精誠集團的電話,那邊表示隨時可以簽約。
林依竹這才依稀想起昨晚喝醉後確實有人把她抱到了一間屋子裡。
難道那個人是閆凱?
可她為何會想起江遠?
林依竹的腦子亂的很。
蘇皖卻接著說:“乖女兒,快把雞湯喝了咱們去參加宴會,今天老奶奶親自坐鎮為你開了慶功宴,這是多大的面子啊。”
“可是。”
“好啦,快點吧。”
蘇皖笑眯眯的離開了,林依竹的臉色卻更復雜了。
頭疼的劇烈,她完全想不起來昨晚和閆凱和精誠集團之間發生了什麼。
“該死的。”
林依竹暗罵一聲,心更亂了。
江遠的心,同樣亂的很。
不僅如此,他已經滿臉的黑線。
此時他正坐在榆城守護者總部,鐵質的桌子對面是一個濃眉大眼一身制服的男人,他們已經對視了整整一夜。
長時間的精神緊繃使得江遠滿臉的疲憊,對面的季宵卻精神奕奕,這很讓江遠懷疑這位的身體構造。
“兄弟,我當時真的只是路過。”
終是忍不住長久的沉默,江遠率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