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豔斌只好咬牙也跟上,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一個人坐在外面,那就太不是東西。
哪怕假裝關心關心,做做面子也得做。
夏至衝進裡屋,屋裡光線非常昏暗,而且到處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草味道。
大炕上顧母躺在那裡,身上蓋了兩床被子,可是每一床被子都單薄的很。
屋子裡溫度並不高。
按理來說秋天的溫度還不至於冷到什麼程度。
可是顧母縮在被子里居然在那裡瑟瑟發抖,面色白的像是雪一樣。
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漬。
可是看那個樣子,目光對上夏至的時候,眼神中帶了一些驚喜。
掙扎著想坐起身,誰知道演眼一翻一下子就閉過氣去。
屋裡的三個大男人都慌了手腳,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顧父用力的掐著妻子的人中,可是妻子依然昏迷不醒。
顧子熙和顧兆林哪經過這種情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顧子熙抱著母親說道,
“爹,咱們趕快送娘去醫院吧。哪怕我去賣血,我賣血給娘治病。”
顧父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不想,生產隊長那裡我去問過幾次,不給開介紹信。”
夏至猛然回頭盯著高豔斌,顧家兩兄弟也殷切地望著高豔斌。
高豔斌被這目光裡的熱切盯得招架不住,急忙說道,
“行,行行,別這麼看我,別這麼看我,我明白。
我去說行不行?我給你們做擔保。”
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這叫什麼事兒啊?
看著高豔斌離開,夏至急忙走上前去。
用手摸了摸顧母的脈搏,脈搏聽起來很微弱,感覺幾乎要沒有。
二話沒說把顧母平放在炕上,直接跳了上去,給顧母做心臟復甦。
好在沒有做兩下,顧母就醒了過來。
伴隨著她醒過來就是一連串的咳嗽。
開啟自己的揹包,翻出來一堆藥塞到了顧父手裡。
“這個裡面全都是治病的藥,看一下好像是有止咳的。”
“我也不知道對症不對症,先倒一點溫水給他喝兩粒藥,這個情形哪怕就是去醫院,現在也不能保證能堅持到。”
顧父手忙腳亂的找出了裡面的止咳藥,拿了兩個藥片兒倒了半碗溫水,給顧母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