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衣被撕成了一條一條。
夏至指揮著周正安幫著自己把傷者的動脈傷口紮緊。
她的力氣不夠,根本沒辦法達到止血的目的。
周正安扎好了止血帶看著剛才還洶湧的血流漸漸的已經開始凝固,不由得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傷者的臉色雖然還是蒼白,可是到底比剛才好多。
“你怎麼會這些?”
“以前想考衛校,專門學過。勉強算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
夏至當然不能告訴周正安,這是自己上輩子學會的。
農墾區條件很簡陋,甚至一個隊裡都沒有醫務所。
要想看病那得走上百里路才可能找到醫務所。
在荒漠區上百里路可能就已經餵了狼,或者餵了某種野生動物。
也可能迷路渴死凍死。
但凡在農墾區生活了十幾年的人,怎麼可能沒學會簡單的這種救治技能。
別說這個,哪怕就是縫合傷口自己都沒二話。
兩人又開始忙碌。
夏至幫著傷者包紮傷口。
周正安忙著從列車上把傷者背下來。
等到天黑的時候,救援隊伍終於趕到。
隨行的醫生和護士把這些傷者抬上了救護車,有專門的車把他們拉走。
而剩下的旅客會陸續安排車輛來接他們先暫時到下一站去休息,列車現在已經停運。
周正安坐在夏至身旁。
已經走了兩批人,他們算是最後一批人,天色現在早就已經黑透。
氣溫漸漸的降了下來。
夏至本來就沒帶兩件衣服,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凍得瑟瑟發抖。
只好從坐著的地方站起身,來回的走路踱步,給身上增加暖意。
本來已經累的癱倒在他身邊兒,都已經睡著的周正安突然之間被腳步聲驚醒。
睜開眼睛才看到那個瘦小的身影正在來回踱步,一邊踱步,一邊還用手哈氣搓手指。
猛然一下清醒過來,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這面的氣候,出門的時候都提前準備了厚衣服。
大半夜的他套上衣服之後別看坐在荒郊野外也沒覺得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