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謝平舟眸色幽深，笑了一下繼續吃。
馮淑儀則又給顏顏夾了一個。
顏顏：“我真吃不下了。”
馮淑儀寵溺卻又說教的語氣，“多吃點，看你瘦的。”
謝平舟看向顏顏，她垮著一張臉，不得不妥協接過。
他忽然如鯁在喉，一口都吃不下了。
正好此刻馮淑儀的電話響了，她出去接。
謝平舟看向顏顏，只見顏顏快速抽了幾張紙放桌上，然後把包子裡面的餡全倒上面，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
他問：“為什麼不跟她說你不喜歡？”
顏顏扔掉後，快速往門口看了一眼才說：“我喜歡的，只是吃太飽了吃不下了。”
謝平舟看著她。
和三年前相比，她整個人換了個風格，不論是穿衣和髮型都比以前乖巧端莊。
剛見時還以為她只是單純變了，但現在……
顏顏見他一直盯著她，臉色微微變，有些心虛，“你，你看什麼？”
“沒什麼。”謝平舟起身，“我吃好了，替我跟你媽媽說，謝謝款待。”
撂下這句話他起身離開了。
回房不久，梁助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已經拿著換洗衣服來了。
謝平舟讓他上來。
梁助理很快就拿著東西進來。
謝平舟接過，對他說：“查一查馮淑儀原來那個女兒的所有喜好。”
“好。”
梁助理離開。
這一夜，謝平舟一個人住在這裡，幾乎徹夜未眠。
顏顏這晚也沒睡好，一直做噩夢。
明明醒來後她滿臉是淚，可關於夢的內容她卻半點都想不起來。
對比她已經習以為常，抹掉臉上的淚，起床洗漱一番出去。
不想經過樓梯口時，正好遇見從樓上下來的謝平舟。
看到對方，兩人皆是頓在原地。
顏顏愣住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平靜之下好似波濤洶湧，透著難以言說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