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顏顏捂著腦袋往四周看去。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亮了,耀眼的陽光一寸寸灑進來,四周一片潔白,顏顏一眼看出自己是在醫院裡。
她睜著大眼睛放空了一瞬,昨晚的畫面忽然就鑽進腦海裡。
她瞬間臉色慘白,慌亂地拉著領口和袖子上的衣服去看自己的身上。
頭很痛很暈,胃裡也一陣陣犯惡心,但除此之外身上沒有其他不適,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顏顏高高懸起的心落下去了點,但還是緊繃又害怕。
正好這時有護士進來,見她在動,就提醒說:“先別動,你現在需要靜臥休息。”
顏顏捂著腦袋急聲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護士:“是一個男人送你過來的,他說他不認識你,在路邊撿到你的。”
“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幫我描述下他嗎?”
護士回憶:“長得很高很帥很貴氣。”
顏顏躺回去。
這很顯然不是形容張順的。
到底怎麼回事?
是張順看她受傷了把她扔路上了嗎?
護士看著她心事重重的模樣,想到什麼也微微變了臉色,“你的傷不會是他打的吧,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顏顏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連忙說:“不是,不是他。”
護士這才鬆了一口氣,“那既然你醒了,聯絡下你家人吧,因為沒在你身上看到手機,我們沒法幫你聯絡。”
顏顏這才想起媽媽。
昨晚上她突然失蹤,她不知道該有多著急。
她立即借用護士手機給媽媽打電話,打通後卻是溫柏接的,他聽到顏顏叫“媽媽”,語氣激動許多,“顏顏你在哪兒?”
顏顏聽到他著急又關心的語氣,心頭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來,“我,我在醫院。”
接著顏顏跟他詳細說了醫院的地址,溫柏說:“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就掛了電話。
溫柏來得很快。
到病房,他看到顏顏受傷的模樣,腳步瞬間滯在了原地,胸口因剛才一直等不到電梯只能匆匆跑上樓而急促起伏著。
顏顏在他進來時,也看向他,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心疼,她輕聲喊:“溫柏。”
溫柏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她,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顏顏的眼眶瞬間熱了,也抱住他。
昨晚的害怕恐懼此刻全部化作委屈的淚水傾斜在溫柏的懷裡,她在他懷中嗚嗚嗚地哭。
幾米外,病房門開著,門外站著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看著這一幕。
男人垂在身側的雙拳悄然握緊,良久之後,他鬆開,轉身離開。
負責顏顏的護士過來時正好看到他的背影。
莫名的,她覺得這道背影孤獨又寂寥,就像電影裡悲劇結尾的畫面,看得人心裡不得勁。
她停下腳步,直到這道背影消失,她才搖搖頭離開。
顏顏和溫柏分開後,溫柏就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顏顏跟他講了昨晚的事情,對於那個帥哥在路邊撿到她的說法很不解,“張順怎麼可能把我扔出去?”
顏顏覺得以張順的卑劣程度,就算她一臉血他也不會放過她。
溫柏倒了杯水過來,喂到她嘴邊說:“應該是因為他害怕了。”
顏顏對著紙杯口小口喝了點停下,“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