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床,謝平舟竟然還在。
看著她吃了早餐,才對她說:“這兩天先不用吃藥。”
“哦。”
他黑沉的眸看著她,“之後要是再吐就去醫院。”
顏朝霧眼睫顫了顫,輕輕點頭。
接下來,謝平舟沒立即走,電視開著,他看了早上的新聞才離開。
早上的飯菜都是很養胃的,顏朝霧吃得也不多,再加上沒吃藥就沒再吐。
中午謝平舟沒來,到了晚上他又來了,還是陪她吃飯。
就這樣陪著她堅持了半個月,謝平舟又讓她吃藥。
吃完藥好一會兒,謝平舟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她搖頭,“沒有。”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想吐了。
謝平舟看著她,見她整個人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臉上和身上都比以前多了些肉,粉粉嫩嫩,纖細窈窕,煞是誘人。
顏朝霧則說完,就去洗澡睡覺。
她並沒有防備,因為這段時間,謝平舟從不碰她。
所以當從浴室出去,被謝平舟抱住時,她是慌亂的,“你......”
剛開口,謝平舟就低下頭吻住她。
出乎顏朝霧意料的是,一段時間沒碰,謝平舟卻並不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且只做了一次,就停下,給她弄乾淨後離開了。
次日,他又過來,陪著她吃飯,看著她吃藥。
顏朝霧意識到他真的很重視這件事,那是不是說明吃了這些藥,她有望懷孕呢?
這令她恐慌又無助。
除此之外,他也不再碰她。
顏朝霧感覺,他可能對她失去了興趣。
直到一天早上,他來了看到她後,臉色嚴肅地讓她去換一身衣服,她才發現,她身上穿著的吊帶裙,領口很低,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
可這是在家裡,他至於臉色那麼難看?
她奇怪地看他一眼,卻無意間注意到他腰腹以下,臉一熱,轉頭就回房間換衣服。
換一半時,她突然停下來。
她發現謝平舟並不是對她失去興趣,而是在顧忌著什麼。
肯定不是顧忌她的感受,他向來不會在意她的感受,現在,唯一能讓他在意的也只剩下她能不能懷孕這件事。
這些天,她害怕他發現,所有的藥都老老實實地吃了。
一想到這些藥可能在她身體裡發揮作用,她就焦慮地睡不著覺。
吃藥時,謝平舟可能也從她眼底的烏青痕跡看出來了,問她,“沒睡好?”
她就著水吞下藥,本來要說沒有的,到了嘴邊,臨時改成,“嗯,睡不著。”
謝平舟眉心微擰,從她手中接過水杯,“為什麼?”
顏朝霧抬臉看他,烏灼灼的眼睛裡帶著懼意,“前兩天做了個很可怕的噩夢。”
謝平舟沒料到是這個理由,“別告訴我你被個噩夢嚇到了?”
邊說邊轉身拿著水杯到廚房把剩餘的水倒了,又簡單洗了下。
顏朝霧跟到他身後,很小聲說:“這房子裡好像鬧鬼。”
謝平舟扭頭,就見顏朝霧扒著門框小心翼翼往四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