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平舟當即找了個很有權威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聽了完整的經過,認為顏朝霧這是因為太久沒出門沒說話引起的心理疾病。
由於封閉自己太久,她現在害怕出門,害怕跟人說話。
在外面時黏著他是因為這麼久以來只接觸他一個人,對他產生了依賴。
謝平舟聽到這個答案,一個人坐了很久。
他心裡一直有個陰暗的想法,想要顏朝霧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永遠離不開他。
此刻好像實現了,他卻並不覺得高興,彷彿心上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從醫院回來後,顏朝霧就住在家裡臥床養病。
謝平舟推了絕大多數工作回來陪著她,每天很少出門。
梟哥期間聯絡他一次,隱晦提出想透過謝家的貨船運點東西。
兩人私下裡在一家會所見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談完事後,梟哥先離開,謝平舟才出去。
到車庫,一輛車從他面前經過時停下來,謝揚帆皮笑肉不笑的臉從車窗裡出現,“行啊你們,現在談事都不叫上我了?不帶我玩了唄!”
謝平舟看著他,眼神在夜色中深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他沒叫你嗎?”
謝揚帆心底冷笑。
他和謝平舟的作用是一樣的,他以前只想拖謝平舟下水,都忘了,有了謝平舟,還有他什麼事。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些不滿。
面上仍表現得大氣,“行了,也沒必要爭這個,不是小孩子了,帶誰玩不帶誰玩的,沒意思,先走了。”說罷他就要開車離開。
謝平舟卻叫住他。
他不耐,“怎麼?”
謝平舟的身形在夜色中高大挺拔,吸引不少人側目,他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我把碼頭的事務交給你,你還可以繼續做。”
謝揚帆臉色微變,“真的?”
謝平舟淡淡笑笑,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在夜色中清冷又奪目。
謝揚帆不由說:“這裡邊油水可不小,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做不懂吧?”
謝平舟心裡嗤笑,語氣卻低沉幾分,像是提到傷心事,“朝霧生病了,我得陪她,騰不出時間。”
謝揚帆笑了一聲,“情種!”
他是知道顏朝霧生病了的,顏朝霧那邊他監視著呢,至於謝平舟說的話他也信,以他對顏朝霧的執著,他做得出這種事,他想了想說:“行吧。”
兩人達成一致,各自開車離開。
謝平舟回家。
顏朝霧竟然下床了,赤著腳站在陽臺的地板上,往窗外看去,側臉柔和又寧靜。
天氣逐漸轉涼,地板上也是冰涼的,謝平舟快速上前,將她從地上抱起來。
顏朝霧一下子失去重心,抬手就抱住他的脖頸,原本柔和的面容瞬間變冷,謝平舟將她放到沙發上,半蹲在她面前,眉眼溫和地看著她,聲音也溫和,“肚子還痛麼?”
顏朝霧撇過白淨的臉看向一邊。
謝平舟歪了一下頭再次和她對視,神色淡然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