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點力道。
“不用。”蕭聲問她，“考完了？”
“考完啦，放寒假啦。”樓歡收回手，笑笑，“正好遇見樂樂，就和她一起過來看看周少爺好點沒，原來都是裝的啊。”
說到“裝”，蕭聲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腿。
他也是裝的。
樓歡看了一眼門口，嘆道：“周少爺騙了樂樂，樂樂不會原諒他的。”
蕭聲看著她的側臉，那你呢？
如果知道他殘疾也是裝的，會原諒嗎？
到底是沒問出口，蕭聲只說，“走吧。”
樓歡推著他下去，餘成他們已經在樓下等著。
樓歡把人推上車，正要關車門的時候，一隻手擋住了車門。
“不上車？”蕭聲問。
樓歡搖搖頭，“不啊，我下午有班級聚餐，我還得回學校呢。怎麼了嗎？”
蕭聲微微皺眉，頓了兩秒後舒展眉頭，“沒什麼。”
然後關上車門，只留給她一個冷俊的側臉。
怎麼感覺生氣了？
樓歡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不想了。
班級第一次舉辦聚會，樓歡當然得去。
班長還在群裡說可以帶家屬，樓歡就帶著薛佳去。
兩人剛坐下，樓歡就聽到旁邊的一個女生問另一個人，“你不是有男朋友嗎？怎麼沒帶過來。”
“在跟我生氣呢，我不就是忘記告訴他我今天有聚餐嘛，就在那一直問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弄得我也生氣，就沒帶他過來。”
樓歡眨眨眼睛，忽然想到了蕭聲。
蕭聲正在去開會的路上，忽然收到一條訊息。
自然醒：【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因為我沒提前告訴你我今天下午有聚餐。】
訊息一彈出來，離他最近的餘成不小心瞥到了。
“自然醒？”餘成疑惑地小聲嘀咕，他在少爺身邊多年，並不知道少爺有一個姓“自”的朋友。
抱著一疊檔案的鄭意走在餘成身邊，聽到了他的聲音，悄聲搭話道：“什麼自然醒，睡到自然醒？”
似乎想到了什麼，餘成一臉愕然。
“怎麼了？”鄭意說，“睡到自然醒是我們廣大社畜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