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家幾乎淪落到了上流社會的底層,但怎麼說也還在這個圈子裡。
秦時安剛解釋完,另一道聲音立馬鑽進她們的耳朵。
“當然沒有。”是一個穿著紫色西服的男人。
樓歡看了一眼,長得還行,就是和天花板一比,相貌平平。
所有人的目光又尋向說話的男人。
男人不緊不慢地說:“二三十年前江家雖然有錢,但也拿不出這麼貴重的東西。”
“你又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說江家。”蕭貝貝藏在心底的憤怒不敢對向周公子和餘少爺,卻能對準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上流社會裡,她不認識的千金小姐和富家少爺,那都是家族地位太低。
男人看向她,“我姓江。”
樓歡猜測,“不會就是蕭貝貝外祖家的人吧?”
“就憑你這張嘴,絕對是!”秦樂一臉興奮。
江少爺繼續說:“蕭小姐不認識我也正常,當年江莉姑姑未婚先孕,早被爺爺趕出家門了。”
那個年代未婚先孕,破壞別人的婚姻,會被浸豬籠。
被趕出家門已經算輕的了。
樓歡一愣:“……真是江家人啊,可江家不是沒有男丁嗎?”
秦時安說:“江少爺是江老爺子從旁支過繼來的,一直放在身邊教養,希望以後能繼承江家業。”
“時安哥哥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樓歡眨著星星一樣的眼睛,“你好厲害。”
“那是!”秦樂驕傲地附和,“我哥哥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秦時安看著她們兩崇拜的模樣,寵溺地笑笑。
“後來江莉姑姑嫁進蕭家,爺爺也不讓我們和江莉姑姑往來,所以你不認識我,但蕭小姐的大名,我們江家人還是知道的。”江少爺的一番話直接揭穿了蕭貝貝的謊言。
蕭貝貝的母親都被趕出江家了,哪來的嫁妝?
要是說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嫁妝,倒還有一絲可信度。
蕭貝貝的臉被無形的巴掌抽得生疼。
她怎麼也沒料到有一天會被江家人落井下石,而所有人都在旁邊看她笑話,沒一個人幫她。
要是換做以前父親沒出事的時候,哪個不是噓寒問暖地關照她?現在父親一出事,有人避她如蛇蠍,有人明嘲暗諷。
蕭貝貝眼眶一紅,委屈道:“我又不知道,是我媽媽說那是她的嫁妝。”
為了自己的臉面,她只好把過錯都推到已經去世的母親身上。
這下大家好像都沒什麼好說的了。
確認了是餘家的東西,茶碗最後到了餘景行手裡,蕭貝貝財物兩空,還遭了一頓羞辱。
拍賣會一結束,就借身體不適為由,無法參加後面的活動,先走了。
經此一事,蕭貝貝和樓歡都成了別人的談資。
不過說到蕭貝貝就是嘲諷,提到樓歡卻是嫉妒。
“不就是一個折紙青蛙嗎?讓周公子這麼窮追不捨,回頭我也去學一學,就那麼一個小東西,能有多難。”
“我記得張小姐就會,張小姐不介意的話就教教她好了。”
張嫣和她們的交情也不深,不過只是教一下怎麼折紙青蛙而已,倒也沒猶豫。
她找侍應生要了一張紙,當著她們的面開始折。
這一幕正好落在了蕭聲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