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既然已經知道了這賭場就是個陷阱,自然就清楚,這裡面是有貓膩的,能識破他們的把戲,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就是這個道理。
從慕容小天的心態和目的來講,從一開始,他就是個旁觀者。
‘夜影組織’的佈局不可謂不周密,但慕容小天還是捕捉到了漏洞。
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己的人統統沒有編號,這就為慕容小天鎖定‘夜影組織’的成員,提供了清晰的目標。
凡是象暮月城城王柳絮一樣,拉人來‘得勝賭坊’,而自己卻不要名牌的NPC,鐵定就是‘夜影組織’潛伏在掌權勢力內部的臥底。
他們以為,可以利用自己臥底身份的便利條件,拉身邊的官員掉入陷阱,可他們有沒有想過,這個舉動,也同時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只要讓星靈他們暗中調查,就不難掌握這份名單。
當然,要想動‘得勝賭坊’,還不能引起‘夜影組織’的懷疑,還需要一個藉口,‘朵拉冤情’這件事,就是最好的藉口。
自然,還需要一個契機和突破口,而這個突破口,就是七殺鎮統領的親兵小六子。
小六子也同樣不需要名牌,不過,他也絕對不是‘夜影組織’的人,他在這個‘得勝賭坊’內,實際上,只能算一個十三不靠,一點都不起眼的小人物。
既是‘得勝賭坊’的組織者之一,七殺鎮統領王霸的跟班,又是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的雜役。
只要他踏進這個賭場,誰都可以對他吆喝使喚,空閒的時候,他也會去玩上幾把,自然也不會有人管他。
“小六,怎麼樣?贏了輸了?”慕容小天走到小六的跟前問。
雖然慕容小天並不知道這小六子長什麼樣,可只要找到那個穿著城防營普通士兵衣服,又沒帶名牌的人,那就一定是他了。
也只有象他這樣最低階的NPC,才會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穿著同樣的裝束。
“別提了,本來還想贏點錢給老孃治病的,結果,唉……”
小六子搖搖頭,長嘆口氣,眉頭擰成了一股繩,眼神中透著些許的哀傷和無奈。
“你老孃得的什麼病?”慕容小天開口問。
“其實,不能算是病,而是中了‘鬼蟲之毒’,這種毒,一旦中了,身體就會開始發黑,毒液便會逐漸侵入體內,中毒者也會變得越來越行動遲緩,大腦也會變得越來越遲鈍,到第七天,毒液攻心,必死無疑;因此,這毒也被稱為‘鬼蟲七日毒’,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解;可是,這個人的出診費就得五萬金幣,這麼多年下來,我本來還有四萬的積蓄,本想贏上點,然後給老孃治病,可誰曾想,卻連四萬的積蓄也幾乎快要輸光;現在,距離我老孃毒液攻心不到兩天時間了,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對不起我娘。”
小六子說著說著,已經忍不住開始落下眼淚,和賭廳裡吆喝的場面比起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可憐淒涼。
然而,賭廳裡面已經賭紅眼的NPC官員們,以及賭桌上負責開賭的‘夜影組織’成員,誰又會留意坐在偏僻角落裡的慕容小天和小六子?
又有誰會在乎小六子老孃的死活?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慕容小天平靜的問。
對這個小六子,印象還不算壞,起碼,他還算是個孝子,賭錢,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就剩2000金幣,”小六子一愣,可還是隨口回答。
“拿來!”慕容小天手一伸。
“幹嘛?”小六子再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