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朝出三百萬元,在甘州城內買三十畝地,建一個和長安城內一模一樣的榷場,中原百貨,絲綢漆器,你們不用跑遠就可以買到,戰馬橐駝不出城便可賣出好價錢,哦,商稅你們收,但只能在二十稅一以內,不得另收牙錢。同時,要對榷場以及行商進行安全保證。若是做的好,百姓銀行也可以在那邊開設幾個。”
趙黨誓笑道“既然在甘州城內,這樣的榷場我們自個也能建。”
秦越笑道“你們建,未必就有商人會去,我大秦建,益州商、江南商如雲而去,一樣的榷場,不一樣的結果。”
趙黨誓一怔,緩緩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清楚,這樣一座榷場,當然有更深的意義,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靠山石般的存在,起碼曹氏想動什麼鬼念頭,就需要慎重考慮這一層,當下又問道“那要是党項亂我邊境怎麼辦?”
“共擊之。”
“可我們缺少強弓硬弩,不是党項的對手。”
秦越大笑“在我見過的使臣當中,你是最會做買賣的,這樣吧,一千弩弓,朕批了,但不要金銀,只要人頭,党項人的人頭。”
趙黨誓大喜,忙問“克敵弩?”
“不,伏遠弩。”
趙黨誓咬咬牙,又提出一個令秦越意想不到的請求“尊敬的大秦皇帝陛下,某能不能替我景瓊可汗提門親事?”
“提親?”
秦越緩緩的提直腰背,語氣卻不自覺的冷了下來“要向誰提親?”
“上次替老夫診治的司馬小娘子,醫術高超……”
秦越重重一拍御案,斥道“不行,堅決不行,若還有此意,朕收回一切承諾。”
趙黨誓不妨秦越會倏的變臉,只好訥訥的道“外臣……只是想著她醫術高超……”
“只要有誠意,心向我朝,那麼,在合適的時候,甘州城裡多出一個醫科所也無妨。朕乏了,你若還有什麼事,直接到曾相公。”
“……”
……
司馬春茵還不知自己被一個糟老頭給看上了,此刻正興致勃勃的趴在床上,翻看著一大疊書信,這些信,除周容、蘇子瑜的外,其它大抵是益州貴婦們來的友誼信,都知道這一位可是皇帝陛下與甲大將軍共同的掌中寶,個個變著法子小心的經營著友誼,最不濟也可以問一問婦人們難以啟齒的某些小病。
司馬春茵看一封就笑一聲,邊上兩名分別叫陳皮和黃精的丫頭配合著嘻笑著,然後又小心的將信疊好,塞回信封裡。
整整一個多時辰,才把普通的信件看完,司馬春茵伸著懶腰,然後翻開子瑜姐的來信,才看了一頁紙,便啊呀一聲喊“不可能,怎麼回事呀,明樓姐還沒回到益州麼?”
她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日子,臉色頓時變了,手忙腳亂的下了床,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娘子你去哪?”
“我去行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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