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招供,否則大刑伺侯。”
史成被武繼烈和白興霸反扭著,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們幹什麼?”
“哼哼,幹什麼,昨天你去哪了?”
“沒去哪,回家有事呢。”
史成有些心虛,眼巴巴的看著甲寅,期待他來相救。
甲寅撓撓頭,道:“招了吧,我們都看見了。”
史成哀嚎:“我真沒幹什麼。”
秦越用書拍拍史成的臉蛋,不懷好意的看看他的下三路,笑道:“我數一二三喲。”
“別……我說就是了,但只能晚上說。”
“得,今晚你請客,四海高升樓。”
進武學,對甲寅來說最大的收穫是又認識了幾位同窗好友,真學到的東西還遠沒木頭怪那多。
好在這樣的文課也只有一個月,本以為要上滿一個月的,哪知今天就只學了半天,然後楊夫子笑容滿面的進了學舍,說文課已了,休沐兩天,九月初一就去河東遊學。
話音一落,滿室飄書,白興霸等人興奮的嗷嗷亂叫。
不過等到晚間齊聚四海飄香樓,卻是聽到了讓甲寅笑掉下巴的訊息,原來山長張昭深夜靜巷聽曲,被兩潑皮爬了窗子,一天工夫,“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妙事兒便傳遍了京城,到了下午,又不知衍生出多少個版本來。
眾人樂完,齊齊把目光看向秦越,就連甲寅也不例外。
秦越摸摸鼻子,自嘲的笑道:“你們幹什麼,都學虎子的眼神殺人?我可鄭重宣告,這種陰私事,絕對不是我乾的。”
曹彬率先朝下比了個大拇指,眾人有樣學樣,比的那個乾脆。
秦越嘿嘿一笑,一句話就成功的轉移了話題,“安善,從實招了吧。”
眾人這才想起今日的主題,然後,又差點掉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大周朝數一數二的貴女符二孃與史成偶遇上了,還很開心的聊著天?
白興霸扳著史成的肩膀,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然後鄙夷的拍拍手,“你小子哪點好了,竟然被符家二孃看上,乖乖,我們是去河東遊學,你倒好,竟然是去拜見準老丈人了。”
甲寅腦子裡閃出一幕,手點著正想開口,史成作了個隱晦的動作,把甲寅的話給壓回肚子裡,那話要是一說出口,可就真完蛋了。
甲寅把手攤攤,示意把封口費拿過來,可惜史成顧不上了,被武繼烈一個熊抱,然後吳奎把酒碗端著就往他嘴裡倒。
秦越與曹彬悠悠然的坐著喝茶,悠悠然的冒出一句:“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
然後被曹彬貶的一錢不值,理由是有本事就真作一首詞出來。
……
同一時間,皇宮後苑,也在灌酒。
郭榮毫無九五至尊的架子,把衣袖擼的高高的,正親自端碗,要給王樸灌酒,邊上韓通撫著板須,嘿嘿直笑。
“臣……臣不勝酒量,請聖上饒過這一遭。”
“你一碗,韓卿三碗,這是慶功酒,必須喝。”
“可臣已經喝過一碗了。”
郭榮大笑,“酒過三巡你也不知麼,喝完這一碗,還要再來一大碗。”
今兒個郭榮是真高興,他冒著秋日的酷曬,把汴京外城東西南北都轉了一遍,但見街道寬暢,城牆巍峨,處處渙發著活力生機,忍不住不待工程完全峻工,便拉著兩位大功臣要來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