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主水愛穎立於擂臺中央,雙目淡然掃視下方,右手提劍,透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飄渺宗的費風其登上擂臺,雙手抱拳說道:“請水姑娘指教!”
水愛穎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表現的有些高傲,費風其被鬧了個尷尬,大家地位相同,你擺什麼臭架子。
費風其不再廢話,取出一把軟劍,舞了個蛇形,向著水愛穎遊離著展開了攻擊。
水愛穎絲毫不懼,輕鬆應對,身體周圍閃現無數劍光,費風其的攻擊雖然刁鑽狠辣,但是都被一招不漏的被擋了下來,在臺下眾人看來,費風其就如同一個三歲小孩拿著刀劍對一個成年人耀武揚威一般,雙方的實力差距在眾人眼中有些太大了。
擂臺下飄渺宗的弟子眼中都閃過了無限擔憂,大師兄一開場就陷入了下風,雖然水愛穎還沒有開始反擊,但是防禦絲毫不亂,明顯未真正發力,而反觀自己大師兄卻是已經用盡了全力在攻擊。
天劍宗的弟子卻是一個個神態輕鬆,似乎對於大師姐的勝利沒什麼好擔心,天劍宗所有弟子內心都是驕傲的,若不是限於大比規定,天劍宗肯定可以得到更多名額,有許多三代弟子實力也不差,特別是劍無生,絕對有擊敗多位他派大弟子的實力。
臨風在下方觀察體會水愛穎的防禦劍招,心中不由贊到,果然不愧是專門修煉劍道的,比自己這個業餘的厲害多了,有機會必須潛入天劍宗修行一番。
雖然臨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但是卻只是在小範圍內暴露,大部分人還是不知道的,所以臨風臉上依然戴著面具。
主席臺上的嶽心天看著臨風的裝束,有些無語,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都已經洩露身份了,還戴著面具,嶽心天看著有些心癢癢,真想把那面具給扒拉下來,叫你裝!
擂臺上的水愛穎似乎覺得和費風其的比試應該結束,經過一段時間的對招,已經把費風其的招數和手段都摸清楚了,再打下去只不過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水愛穎極速出劍,將費風其的劍給挑飛了,費風其手腕一道可怖的傷口出現,劍都沒了還打什麼,在水愛穎的殺招到來之前,費風其立刻出聲高喊認輸。
見其認輸,水愛穎也收了招式,眼神淡淡的看著費風其,沒有那種因為沒有殺了對手的不甘,在水愛穎眼中,如此實力的費風其似乎都不值得自己出手取其性命,即便留著對方的性命也無法威脅自己。
而費風其認輸之後,看見對方眼中的不屑,心中一陣悲憤,自己在對方眼中連真正的對手都算不上,然而憤怒是需要實力支撐的,沒有實力的憤怒毫無意義,費風其只能捂著受傷的手腕,無力的走下擂臺。
“天劍宗水愛穎勝,一個時辰後挑戰繼續!”裁判的聲音適時響起。
“不需要一個時辰,挑戰繼續!”水愛穎的聲音緊跟著響起,雖然只是淡淡的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卻是那麼的自信與霸氣。
“這個丫頭挺狂的啊,蠻有個性的!”主席臺上的劉勤生淡笑著開口,眼中滿是欣賞之色的看向擂臺上的水愛穎。
“呵呵!有實力自然會充滿自信,天劍宗那些練劍的哪個不是桀驁不馴,畢奇空那老鬼可是一向自視甚高,當年可沒少到處跟人打架。”成道仙在一旁說道。
“畢齊空嗎?不知成宮主與他誰更強?”劉勤生帶著探尋的眼光看著成道仙。
“呵呵,這個嘛……”成道仙乾笑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年輕時候倒是和那老鬼倒是交過手,劍修攻勢伶俐兇猛,我不是對手,至於現在嘛,已經幾千年沒打過交道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實力怎麼樣了!”
“哦!成宮主多年來苦心靜修,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劉勤生看出成道仙有些尷尬,畢竟換了誰也不喜歡提起自己的失敗經歷。
“聖使客氣了,我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有自知之明,況且自我擔任宮主以來,長年都忙著處理宮中事務,修行方面反倒是不如之前了,畢老鬼則不同了,聽說是個甩手掌櫃,事情都扔給長老去做了,一大把年紀也不安分,到處胡亂浪蕩,我倒是挺羨慕他的,可惜卻沒他那福氣!”成道仙臉上坦然。
劉勤生:“成宮主太在意正氣宮了,其實有時候放手讓手下人去做也沒什麼不好的,當今修行界也算是太平,出不了什麼事!”
說到這個,成道仙眉頭再次鎖了起來,“怕是這太平日子過不了多久了,估計今日入夜前,派出去攔截搜尋的弟子就會把結果帶回來了,找到百納海川傳人的希望不大啊。”
劉勤生也沒了閒聊的心情了,這海納百川的傳人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心頭刺了,如果不能將其誅殺,那麼註定將來會有一場大劫。
水愛穎的話一出口,裁判先是一愣,隨後便喊到挑戰繼續,人家擂主都不想休息,這邊也沒有理由不同意。
水愛穎的實力大家都已經看到了,之前輕輕鬆鬆的擊敗白芷萱,如今又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再次擊敗費風其,眾人心中有些躊躇,一時間竟然沒人登臺挑戰。
就在這樣的沉默中,裁判身旁香爐上的香已經燃燒了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