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江明臉色陰沉的問道。
他身上有天罰這件事,他很在意。因為這個世界的皇帝就是天道,身上有天罰,就等於被天道盯上一般,讓人很不舒服。雖然他沒有像眼前人被通緝的文字,但是那道雷就在他頭頂懸而不放。
本因為河川城外他就已經解決了天罰的事。沒想到力德山上偶降雷罰,也讓他受到牽連。現在還是嚴冬,但若是到了春夏,是不是凡間下雨,自己都要躲起來呢?
朱硯濃沒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保我去河川,我可以讓你免去罪身,抹去那道天雷!”
說著還用手指了指頭頂。
江明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面前人究竟是誰,但是身份一定顯貴不低。能讓皇帝通緝的人來頭不小。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回河川?天大地大哪裡去不得?若是真幫了他,即使日後真的免去了身上的雷罰,恐怕也要真的跟他生死與共了!
“什麼辦法?”江明試探道。
“這你不用操心,我自說到做到。”
片刻之後,江明說道:“那就如此,無論你能不能幫我免去雷罰,我都會跟你去河川,這是之前就說好的。”
“不過我有傷在身,恐怕我們會有不少波折。”朱硯濃無奈說道。
“恐怕我們現在就有波折了。”江明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全都跟朱硯濃說了,包括自己手裡的那株鬼臉花。但是對於煙花閣之前要殺他這件事他沒有說。
這跟他的身世有關,不便過早透露。即使眼前人知道自己頭頂天罰,但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形成的原因。
朱硯濃聽了他的解釋,問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江明手掌一番,那朵‘鬼臉花’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說道:“我打算今夜就吃下這多鬼臉花,突破初窺的壁壘。”
“哦?你不是說那莫霓裳敢讓你拿這朵出來不就是不怕你能吃嗎?你若真的吃下,不會變性吧?”朱硯濃好不容易說出個笑話,但是讓江明感覺非常冷,場面一度尷尬。
江明咳了咳嗓子,緩解一下氣氛說道:“這個我修煉的功法本就偏於陰柔,所以並不害怕他的副作用。”
朱硯濃聽完眼前一亮,這他真沒看出來。他雖然知道他並非真正的佛門弟子,但是出招大開大合,那麼霸道,怎麼都跟陰柔扯不上關係吧。
隨後江明又說道:“還有就是這花也未必是真的鬼臉花,這無非是老太婆的移花接木之計。他肯定回散佈訊息說是鬼臉花被我偷走。我明知如此還甘願被利用的目的就是此花對我有用!不吃白不吃,若是死了大不了兩眼翻白,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朱硯濃聳聳肩,無所謂說道:“只要你想好了,我無所謂。需要我做什麼?”
他自然知道江明越厲害,對他的保障越大,雖然初窺也不算什麼高手,但是能厲害一分是一分。
江明看著手中散發幽光的花朵,說道:“無論他是四百年的鬼臉,還是其他,今夜我都必吃!有勞兄臺為我護法,靜候我突破初窺。”
“可以,不過我傷勢頗重,現在也就能施展剛入初窺的手段,所以你也別太放心我。”
江明憨憨一笑,說道:“足夠!”
經過他的探查,周圍最多就是知渺的修士而已。莫霓裳被詭病宗與妙木門聯手打傷,他不信那兩位知渺修士一點事沒有。所以派來搶鬼臉花的不過一些初窺之輩。
他有資訊製藥不是遇到佛子道子那種宗門的精英修士,普通初窺他一劍斬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江明與朱硯濃並沒有離開這處花海。
花蛇已經被救走,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回來。況且他肯定以為江明已經救走了朱硯濃。所以這最危險之地便是最安全之地。
由於花蛇的離開,這處花海領域已經逐漸變為無主。江明的大衍術又可以進行推算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