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洞內的溫和聲音,年輕皇帝平復了一下心中激盪氣機,轉身行了一個弟子禮,恭敬的說出兩個字:“老師。”
一陣摩擦聲音以後,洞內走出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白髮白眉,一身平凡老農的衣服,笑容溫和淡雅,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舒適。
“硯濃啊,自你稱帝以來可還是第一次來看老師吧。”
“是弟子疏忽了,望老師...”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你是皇帝了,不用什麼事都跟我這個老頭子解釋,你不來當然是你沒空,國事為重,我理解。”
“不知這次來所為何事?”老人詢問道。
“不瞞老師,弟子當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是為過一陣子的三派大比而來。”
“哦?難道你還對此事上心?”老人詫異問道。
“弟子在神途嶺損失三十萬將士,一時間國力受損,東嶽小國趁機勒索,要我三州之地,若是不答應就要舉兵來犯。”
“神途嶺之事我也略有耳聞,那裡蹊蹺的很,三十萬將士一同消失,恐怕是有修者干預其中。”
“老師說的不錯,雖然修者參與國戰,爭取天地氣運也在常理,但是一次消滅三十萬凡人將士,恐怕還是有傷天和。”
老人連連點頭,若有所思。他大手一揮,面前出現一石桌,四個石凳。而那位守山的老人虛空一拈,一套茶具陡然出現。
隨後右手往極西冰原一點,頓時一道冰龍呼嘯而來,來到茶具之間,化作最純淨的甘泉灌入其中。
茶具不大,但卻是將一條冰龍的水量全部承載。
老人示意各位坐下。只有小何將軍稍加推辭,站在了皇帝身後。
“硯濃,我猜測這三十萬的將士並非我等修者而為,而是另一種邪物在作祟。”
“老師,還請明示。”
一旁的守山老人千幻卻是已經上手煮茶。茶,生於天地之間,採其靈氣,吸日精月華;所以其中包羅永珍,有山,有水。而這千幻的茶被稱作山河茶,茶具為天地爐。
一壺清茶在手,好似託天地於手心,如撫日託月,如捧著千山萬水,好不快活。
頓時茶香四溢,整座羊角峰都透著這股子茶香。
“師叔的茶道又精進了。”硯濃說道。
“哈哈,硯濃品茶的功力也是又進步不少,不像這山上的粗人,把我的茶都當做白水給糟蹋了。”
“千幻啊,你若是上心幾分,也不至於在有道境困擾多年。”
“宗主,我一向閒雲野鶴,不愛修行。您也不是不知道。”
“初窺,知渺,探花,有道,輪轉五境相差都如同溝壑,有如天塹,若是你到達輪轉境,我也能安心閉關了。”
千幻開始分茶,絲毫不搭宗主老人的話語。
老人也是無奈而笑,不再逼迫。
硯濃一旁又問道:“老師還未曾說那邪物作祟究竟是什麼。”
老人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茶,緩緩開口:“本來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的,但是你為人皇,告訴你也無妨。古天庭的事蹟想必你也清楚,當時他們壓得我們本土修士抬不起頭來。”
“本土修士?難道?”
老人輕輕點頭,“不錯,古天庭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修士。他們的到來只是陰差陽錯,他們強大的對我們絲毫沒有興趣,只是我們一廂情願與他們為敵。”
年輕皇帝心中大駭,這時他未曾聽過的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