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外門弟子都麼有機會大叫就死於非命,長舌鬼從他身體裡飛出,緩緩來到江明的身邊。
而那名死人彷彿一具行屍走肉,雙眼無神,重重的摔倒在地。
圍在旁邊的眾人一片譁然,哪怕是劉哲也面露驚恐。那名外門子弟他們也都認得,名叫李斐,實力也是六品巔峰,每次講經聽課他都有回來好好敘述,所以頗受歡迎。
可是即便如此在江明的手下來不及掙扎就那麼莫名死去,這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沒有人再嘻嘻哈哈,而是鄭重的看著江明。尤其那些幫著杜搖說過話的,更是戰戰兢兢。
江明一臉漠然,他知道杜搖不過是個小角色,後面還有大傢伙,殺了一個小的惹來一個老的,這買賣不划算。況且王尚的爺爺還明確說相中了他的精絕,雖然還沒有動作,但也是個定時炸彈,不得不防。
他轉身扶著李梓婷到了一個座位坐好,自己坐在他的對面,劉哲心裡想了一下也是來到江明身側坐好。
“你先吃東西,吃完了我們下山買些你日常用的,乖。”
李梓婷輕輕點頭,彷彿江明的話能讓他很是安心。
隨後眾人看見江明身後出現一處黑洞,深邃看不見底,那長舌鬼像小孩子一般搖頭嘆氣走進其中。
而它的消失,室內的溫度也有了那麼一絲回暖。不是江明的寒氣消散,而是那種壓制靈魂的寒冷消失了,而表面的寒冷,大家完全可以透過自身靈力來抵消。
整座飯堂看著很是奇怪,三人坐在桌子旁,安靜的用餐,周圍站著不下五十號人。一個內門師兄被插在飯桶裡,彷彿著了魔一樣大聲求饒。打飯的廚子跪在那裡哆裡哆嗦上下牙齒直打架。而在這廚子面前的是一具死屍,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睛翻白確沒和上。完全能看出死者生前是多麼的驚恐。
相比較杜搖跟廚子的度日如年,江明這裡要愜意許多,佳人在側,美食在案。但是他所在意的不是這些,腦子裡對於剛才的戰鬥有了幾分明悟。
他知道修士的靈力尤為重要,但是神識亦或者是神魂的修行更是重中之重。一個修為比你高深的修者往往不是用自身靈力壓迫你,而是用精神力,那是一種比身體更刺激的精神折磨。
而他還沒接觸過神識的修煉,但是也知道若是精神力不夠,那麼你有再多的靈力,你也沒法分心控制,有水無舟,亦是不能渡河。
而精絕所帶來的可能就是靈魂上的昇華,那長舌鬼明顯就是吞噬了那人的神魂,他可以清楚感覺到那惡鬼的實力進了一小步,若是讓他不停地吞噬,恐怕自己這個主子也會被反噬。如此看來,神識秘術也是不可缺少啊。
這麼一看自己雖然加入了大門派,但是想要的的東西一個都沒得到,法術沒有,神識秘術沒有,趁手的兵器也沒有,來了兩天除了掃山門就是掃山門,只得到了一本功法和一個...
想到這裡江明不免抬頭看了看正在吃飯的李梓婷,哎,和一個花瓶。
正在江明思緒萬千之時,外面又傳來一陣騷動。四五個人穿著黑衣黑袍來到了食堂內,看到了一地的狼藉,還有屍體...還有在飯桶裡吃飯的杜搖...
為首之人輕咳一聲,隨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出來解釋一下?”
這時候劉哲在江明耳邊小聲解釋道:“他們就是刑房的人,這裡出了命案,要是沒人替你說話,難不得你要進去受苦幾天。”
“受什麼懲罰?”
“不知道,但是去過的人,出來以後都是精神萎靡,沒有一年光景根本恢復不過來,即使恢復以後,對立面的所見所聞也是閉口不談。”
兩人竊竊私語,但是屋內沒一人說話,所以這聲音無論多小,在刑房人的耳中也是一清二楚。
那為首之人又說道:“這麼說就是你們了?有什麼話大點聲說,都沒外人,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對吧?”
說話間這人眼神挑釁的看著江明,江明不理不睬,緩緩站起身來到這管事人的身前。
“管事大人可能有什麼誤會,師弟只是來著食堂吃飯,不曾壞了什麼規矩,還請師兄明鑑。”
“哦?那你說說這些個都是怎麼回事?”說著他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飯桶裡的杜搖。
江明絲毫不慌,緩緩說道:“這事您怕是要詢問這位在飯桶裡的師兄了。”
說完他轉頭俯身對著杜搖他擺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繼續說道:“您說是吧,師兄?”
杜搖只感覺渾身一機靈,彷彿是被一隻毒蛇盯住,一時間根本不敢說話,看著江明的笑容就像是白無常的臉,而他突突然感覺脖頸一冷。一根不過髮絲細的冰針抵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