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之外江明就那麼淡然的看著，心中自然是感慨萬千，不是說當時有多幼稚，只是行事風格若是在電視劇裡當真是後不過三集。
“事已至此，又給我看這些做什麼。”隨後大手一揮，情景不見。再次回到一片漆黑的空間之中，不過除了他還有另外一人，許寧意。
“你還好嗎？”
“好。”
“你在哪裡？”
“不知道。”
“你還會回來嗎？”
“應該不會。”
“你救我又不娶我，當眾羞辱我又是何意？”
“我與你之間早已沒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親情，僅此而已。”
“那你還不如讓我葬身那苦海之中。”
“於心不忍。”
“你到底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自己的心安理得？”
江明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可能當初做的一切真的是頭腦一熱，可能只是被壓榨的悽苦，想放肆一把，你若說真的是因為對她許寧意的感情，應該不是。
“你怎麼不說話？”
江明依然沉默。
“你回答我，你破壞了我的一生，你在我的世界裡跑來跑去究竟是為了什麼？”
江明依舊沉默。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愛過。”這次江明回答了。隨後又陷入了沉思，耳邊都是這女人的問題，絮絮叨叨，好不厭煩。江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從他收了精絕鬼域以後，他愈發覺得自己的性格里面少了姜明澤那絲童真，而越來越多的則是他前世的性格。他有點害怕那個性格迴歸，他害怕做事不計後果的他自己。
他使勁搖了搖頭，想把心中的雜亂散去，只是三千煩惱絲，越理越亂。
——
空間之外，那名看山門的老頭似乎換了一壺茶，繼續品，看著畫面中的江明覺得有些意思。
他力德宗的入門考驗其實不難，就是想看看所來之人有沒有異心，勘破他身上的迷霧，得知本相。
若是七八歲的孩童進入幻陣，不出一刻鐘就會出去，因為他們大部分想法皆是進入宗門便不愁吃不愁穿，簡單的很。
若是已有江湖歷練的修者來，一般也不會超過一個時辰，他們的小半生不過就是得罪仇家，被追殺反殺的各種戲碼，但是歸根結底是想變強，這種人他們力德宗也是來者不拒。
而來路不明的例如江明這種虛空人，也有不少，但是大部分的記憶都是混亂不堪，他們見到自己的前世多半是懵懵懂懂的忘記，而但凡能記住的，在日後皆是一方霸主，成為史書上記載的人物。
“這小子不會就這麼迷失了？”
——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回去，我回不去，不不，我要回去，啊啊啊...”
此刻的江明腦子彷彿炸開一般，混沌不堪，他明明記得前世的所有事，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死了，而是穿越了。但是往事回首，為何會讓他如此痛苦，到底有什麼是他忘了的？
到底有什麼東西是我忽略了的？這東西在左右我的潛意識嗎，我要回歸混沌了嗎？
而就在他精神即將萎靡之時，一股寒氣從他心底而起，籠罩住他的全身，往無邊的黑暗中蔓延。寒氣無形，但是會以周圍形態體現出來，整個黑暗空間正慢慢的變為白色，與之前的黑暗有鮮明的對比。
“嘖嘖嘖，這小子是要破了法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