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罪,害人罪,這兩項加起來,足以讓李紅死了,李紅將這件事說出以後,便成了她在黃靈兒手中的把柄。
“啞巴不會說話也就算了,白瑾瑜,你也啞巴了麼?我問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聽不懂人話嗎?”
黃靈兒聲音發沉。
“於你何干?”
白瑾瑜眸色清冷。
黃靈兒扯了扯唇角,朝前走了幾步,恍若一隻驕傲的孔雀:“你是不是和李紅這個賤人認識,帶著她兒子出來玩的啊?白瑾瑜,我想不到你竟這般悠閒!”
死到臨頭都不知道!
等我父親來了,便是你的死期!
白瑾瑜望著黃靈兒,眯起了眸,等著黃靈兒繼續往下說。
“不過說來也不奇怪,你和李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嘛,白瑾瑜,你說對麼?”
黃靈兒緩緩坐在了白瑾瑜面前,距白瑾瑜不過幾米,眸色譏諷,笑望著白瑾瑜。
阿玉聽見黃靈兒罵李紅,眸色毫無波動,不明其中因果之人,還會以為阿玉生性冷血。
白瑾瑜也不惱怒,斂眉喝了口茶:“蛇鼠一窩?李紅安安分分地在村內過著,怎的又同我蛇鼠一窩了?”
白瑾瑜感覺的到,黃靈兒似是知道些什麼,想要套黃靈兒的話。
若黃靈兒是個聰明人的話,也不至於得罪這般多的人了,但她向來口無遮攔,更不會保守秘密,在乎李紅的死活。
“白瑾瑜啊白瑾瑜,虧得你在鳳凰城名聲這般大,竟連李紅幹了什麼好事都不知道!”
黃靈兒滿目得意,炫耀似的伸出手,朝著阿玉指了過去:“你知道他為什麼是個啞巴嗎?他六歲的時候,李紅給她下了毒,把他給毒啞了!還有他爹,也是李紅害死的!”
白瑾瑜這個蠢貨,還以為李紅是什麼好人呢!
黃靈兒說罷,本以為白瑾瑜會神色大變,誰知白瑾瑜竟淡然如常,只是阿玉的面龐沉了下來,他許是用指甲掐破了掌心,鮮血竟順著他的衣袖,一滴滴落在了地上。
白瑾瑜對此事早有預感,如今也只是證實了而已,再加上她生性淡定,從不大喜大悲,自然不會震驚。
沒有達到黃靈兒預想的效果,黃靈兒不免心生不悅。
“白瑾瑜,我今日還有事要做,便饒了你一條狗命,我們走!”
黃靈兒站起了身子,便欲帶著眾人一道離開。
“小姐,您不在這個地方吃些東西嗎?”
一個男人蹙眉道。
她從昨晚上到現在,連一口水都還未喝,這樣下去,身子怕是撐不住。
“你沒看見這有噁心東西嗎?看著這麼噁心的東西,我怎麼吃飯?”
黃靈兒的眸色不悅,很明顯是在說白瑾瑜。
然,白瑾瑜並不將黃靈兒放在眼裡,只當有一隻狗在叫罷了。
男人見黃靈兒這般說,沒有再言語,便要跟著黃靈兒一道離開此處,去別處吃飯。
黃靈兒剛剛朝前走了幾步,一道紅影閃過,便有一個身著紅衣,生了一雙狐狸眼,五官精緻的俊眉男子,滿心歡喜地站在了白瑾瑜面前。
“嫂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你沒事就好!”
男子眸中似含了一層水霧,似是想哭,又怕人笑話,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