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猛地睜開了一雙冰冷的桃花眸,反手將白瑾瑜的手腕握到了掌中:“嘖,你以為我不行了?”
男人微仰起下巴,神態清貴倨傲。
“我只是想讓你減少點痛苦,唉,你別……”
白瑾瑜話還未說罷,丁煦羽便坐直了身子,將白瑾瑜抱在了懷中,眸中含著一絲淺笑,湊近白瑾瑜耳旁,調笑道:“你放心,今晚洞房都沒有問題……”
白瑾瑜的臉龐緋紅,想要將他推開,卻又不敢使勁,生怕傷著他,只得繼續在他懷中坐著。
這時,丁煦羽淡淡一笑,眸色驟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同依辰抱了抱拳:“多謝師叔相救!”
丁煦羽雖是怕白瑾瑜擔心,故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但是誰都沒有他更瞭解自己身上的傷勢。
若非依辰妙手回春,他就算是僥倖活過來了,也會落下後遺症。可如今他非但沒有落下病根,身上一直未打通的兩脈,也被依辰打通了。
此事丁煦羽和依辰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依辰眸中含笑,輕撫了撫手中的幾根藥草,戲謔道:“既喚我一聲師叔,便不必言謝,這世間的妖孽本就少,能救一個是一個。”
億萬人當中,可就只出現他一個啊!
依辰眸色微轉,朝著白瑾瑜望了過去,嘆道:“一個屬陰,一個屬陽,天造地設的一對妖孽,日後不定會攪起什麼風雨……”
他的聲音太輕,白瑾瑜沒能聽清,挑眉道:“師叔,你說什麼?什麼陰陽?”
依辰怔了一怔,打了個哈哈:“無事無事,師叔閒來無事,瞎唸叨了幾句,丫頭啊,待會兒下人便做好飯菜了,師叔再去拿幾罈子酒,我們許久未見,今晚好好聊聊!”
“煦羽傷著了,不能喝酒,師叔,有藥酒嗎?”
“師叔這唯一不缺的便是藥酒,允煦,你陪著我去地窖裡搬酒!”
————
傍晚,白瑾瑜一邊喝酒,一邊同依辰聊最近的事,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極深了,可幾人仍意興闌珊,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
依辰在醉過去之前,趴在了酒桌上,睡眼惺忪的朝白瑾瑜望著,緩緩搖了搖手指:“丫頭,我同你講,提防……提防巫谷城……”
他說罷,便直接栽到了酒桌上,睡了過去。
白瑾瑜眉頭一蹙,伸出了手,輕輕晃了晃依辰的肩:“師叔,你將話說清楚些!”
很快,白瑾瑜的耳旁便響起了依辰那沉穩綿長的呼吸聲,他已經睡的通熟了,白瑾瑜自是如何晃他,都晃不醒。
第二日早晨,白瑾瑜再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依辰道他只知道大概,並不知具體的事,只要白瑾瑜小心。
白瑾瑜在此陪了依辰有七日的時間,等到丁煦羽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才同依辰告辭,離開了此處。
白瑾瑜在路過一個小村落的時候,恰巧看見一個長著倒三角眼的男子,正在強拽著一個年輕女子的頭髮,要將他往一個院子裡拖!
“臭娘們,既然已經到了我們家,你便是我們家的人,再敢跑,我便把你的腿給打斷!”
男子冷笑了一聲,一連朝著女子臉上扇了幾巴掌,女子嘴角流了鮮血,猛地癱在了地上,再沒有力氣反抗,男子見她老實了,冷笑了一聲,繼續朝前拖了過去,任由女子身體和地面摩擦,出了一地的鮮血!
“饒了我吧,我不跑了,救命,救命啊……”
女子渾身發顫,有氣無力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