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白瑾瑜救下的人,只要手中有些勢力的,都按照契約上的去做,給鬼門繳納了銀錢,出兵討伐了皇錦盟,他們雖然手下人手不多,但三番五次的折騰,也的確讓皇錦盟吃不消,損了不少兵馬。
更何況……潤炎被皇錦盟之人從洪水中救出來之後,身體虛弱到了極致,一直躺在床上養傷,並無法出來指揮戰鬥,更是銳減了皇錦盟的戰鬥力。
潤炎躺在軟塌上,眸色陰戾,猛地咬住了唇,狠狠一巴掌便朝著桌上拍了過去!
檀木桌被他的內力震動,“砰!”的一聲,頃刻間化作了齏粉,散了一地!
“鬼門,白瑾瑜……本座任你們再猖獗一段時間,你們的死期快到了,哈哈哈哈哈!”
他仰起了頭,瘋狂的大笑出了聲,眸底流出了一道血淚,面色猶如厲鬼一般,瘮人萬分!
白瑾瑜回到鬼門總部後,深記師祖的教誨,直接派人拿著寶藏的鑰匙,前去了蓬萊谷一趟。
那人回來之後,便單膝跪在了地上,正色道:“主上,林錦已去世數百年,屬下便已遵從吩咐,將這寶藏的鑰匙,交給了林錦的嫡系後人!”
那寶藏內還剩下一半的寶物,白瑾瑜將鑰匙送到了蓬萊谷,便相當於將寶物給了他們。若是將那些寶物全都運到蓬萊谷,反而引得賊人紀念,損了蓬萊谷的清淨。
白瑾瑜一襲青衫著身,墨髮用一根青色髮帶輕束,渾身冰冷,端坐在軟塌上,右手輕叩扶手,雙眸微眯:“知道了,退下罷。”
“是。”
那人退下過後,白瑾瑜便伸出了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師祖不知和林錦是什麼關係,竟為了給她一半寶藏,佈下了這般大的一個局……”
丁煦羽一聲白衣,步履尊貴優雅走到了白瑾瑜的身後,微微傾下了身,在白瑾瑜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喑啞:“想知道?”
白瑾瑜心中一動,轉頭朝丁煦羽望了過去:“你不是想早些恢復內力,在房內打坐嗎?怎的出來了?”
丁煦羽眨了眨雙眸,眸底帶著一絲淡笑:“唔,想你了。”
他說罷,伸出了右手,輕輕颳了刮白瑾瑜的鼻子,神情帶著一絲調笑:“嘖,這鼻子生的不如我的好瞧……”
看他說的話,哪有半分想白瑾瑜的意思?
白瑾瑜伸出了手,一掌便將他的手拍到了一邊,沒好氣的道:“你若是想說便說,不想說也莫要折騰我,我身上的內力只恢復了八成,還需得修煉。”
只見白影一閃,丁煦羽雙手便撐在了軟塌扶手上,將白瑾瑜壓在了軟塌內,眸中帶著一絲調笑。
他身上的內力恢復了大半,身上的威壓極強,冷幽幽的男性氣息將白瑾瑜環繞,白瑾瑜一時手腳有些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見白瑾瑜緊張,薄唇微抿:“緊張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魔魅,輕挑起了白瑾瑜的下巴,便朝著他唇上輕輕吻了過去,他見白瑾瑜越發緊張,薄唇微勾,喉嚨中發出了一陣輕笑:“嘖,你該不會是以為爺想要吻你罷?未免想的太多了些!”
他的聲音猶如月朗風清一般,令人極易沉醉其中。
白瑾瑜似笑非笑的朝著他望著,伸出了右手,猛地朝他身上一推,用上了三成的內力,丁煦羽順勢朝後倒了過去,嘆氣道:“好狠心的女人……”
就在他要挨著地面的那一瞬間,他見白瑾瑜仍淡笑著朝他望著,眸底掠過了一抹淺笑,知道這丫頭不會再來拽他,只白影一閃,丁煦羽便起了身,坐在了白瑾瑜的身側。
他將白瑾瑜當做了抱枕,牢牢地抱入了懷中,神情帶著幾分倨傲:“吻我一下,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你……”
“這百年前的事,你當真知道?”
白瑾瑜抬起了頭,認真問道。
丁煦羽微仰起了修長的脖頸,閉上了雙眸,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右手輕叩扶手,淡漠不語。
白瑾瑜又喚了他數聲,他都只躺在那兒不語,直到白瑾瑜吻了吻他的臉龐,男人這才睜開了一雙眼眸,微微歪著頭,舔了舔薄唇。
“你那師祖喚作白江,幼年和林錦一同長大,後來他出門闖蕩,將林錦留在了家中,兩人雖對對方有意,但從未表露過心意。
白江當上鬼門門主那日,驚動了整個大元,林錦也知道了他的去向,立即去鬼門尋了他,足尋了三年。兩人成親之後,林錦遭到一個女子陷害,白江打了她三十鞭子,將她趕出了鬼門。
後來,白江發現他冤枉了林錦,且他打林錦鞭子之時,林錦懷有身孕,但那時林錦已不知去向,他尋了林錦一世,臨死前才得知林錦去了蓬萊谷,但他已風燭殘年,再也無力去蓬萊谷,只能留下了這封信,用寶藏作對林錦的補償。
這其間定還發生了其他事情,或者我以上說的,有錯誤的地方,唔,但年代已遠,已無從考證……”
丁煦羽單手託著腮幫子,右手撩起了白瑾瑜的髮梢,漫不經心的把玩了起來。
“若事實真是這樣,也算是師祖對不起林錦了,只可惜……林錦不知道師祖已經後悔了。蓬萊谷內林錦的後人,不知是別人的孩子,還是她同師祖的孩子。”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