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婉看了看酒罈,又看了看甄遠和溫宜修,思索再三,決定要避避,誰知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甄遠抓住了手腕。
“世子妃,今日不醉不歸,來,幹了!”
宋姝婉輕咳一聲:“甄小姐,我的傷還沒好,暫時不便喝酒,不若,讓溫公子陪你喝上兩杯?”
甄遠睨了溫宜修一眼,不屑地說:“就某人那種三杯倒的酒量,還是別來出糗了。”
溫宜修淺淺笑著,彷彿沒聽出甄遠話中的不屑,拎起酒罈就倒了一杯:“酒水雖好,但貪杯傷身,我陪你喝上幾杯便停吧。”
“哼!”
甄遠沒理會他,依舊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沒多久,戲班子上臺,宋姝婉掃了兩人幾眼,實在不解他們的關係,索性將視線放在戲臺上。
漸漸的,宋姝婉的注意力被引了過去,突然“砰”的一聲響起,她下意識扭頭,就見甄遠慍怒的等著溫宜修,而後者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甄遠咬住牙:“溫宜修,我不管你想幹什麼?別來老孃面前噁心老孃,滾出去!”
溫宜修面露無奈:“我能幹什麼?罷了,你現在不冷靜,我和你說再多也沒用,我先回去了。”
說罷,他轉過頭:“世子妃,臣告退。”
宋姝婉笑了笑,目送溫宜修離去後,眼眸便落在了甄遠身上。
甄遠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好說的,以前的事罷了。”
宋姝婉嘴角的笑意加深:“今日這出戏唱的不錯,快結束了,之後還有戲班子嗎?”
她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樣子,讓甄遠臉上的笑意加深了許多。
“戲班子自然是有的,不過得等上半個時辰,喝酒不?”
宋姝婉無奈:“甄小姐可是忘了,我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甄遠拍了下腦門:“對哦,瞧我這記性,不讓你喝酒了,喝些茶水就好了。”
之後,宋姝婉和甄遠坐到了晌午才離去。
回到侯府,她就被暗一攔住:“世子妃,世子請您過去一趟。”
“知曉了。”
宋姝婉神情淡淡的應聲,隨後便去見了裴寰。
男人沒有做聲,而是指著桌上的一封信,示意宋姝婉去看。
片刻後,宋姝婉抬眼,臉上的神情變得十分冰冷,信是暗三寫的,上面說有個叫明山的人供認,幾年前宋家的案子背後有他的推手,藏在宋家的鹽引是他親自藏的,為的就是徹底搞垮宋家。
“明山是誰?”
裴寰說:“明山,曾是宋府的管家。”
“宋府的管家不叫明山,他叫……”
宋姝婉說了一半忽而頓住,凝重的眸子落在裴寰臉上:“又是一個更名改姓的,明山現在何處?”
“還在京城外,你對於這封信上說的,他親手藏了鹽引的事,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