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禹都之外。
各地的援兵也在緩緩而來。
鮮紅的大旗飄揚,鎏金的“唐”字分外顯眼。
除此之外,還有幾名將旗飄蕩。
“大帥,陛下的這一道旨意,我實在是弄不懂啊,我們不趁機攻夏,為什麼反倒是要救夏?”
一人面色如炭,手握著一杆長矛,其神韻倒是與丈八蛇矛有些相似,在戰馬的一側還有一節鋼鞭相隨,威風凜凜。
“敬德,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難道還要這麼見外嗎?”
秦瓊笑了笑,竟然沒有行伍之人的那道殺氣,反倒是多了幾分儒雅。
“害,我爹他就是假正經,我就說嘛,秦叔哪有這麼多的規矩?”
在尉遲恭的身邊,還有一威風凜凜的小將,使得兵器與尉遲恭如出一轍。
兩人所使的鋼鞭正是一對。
“你這混小子,老子說話,哪來你什麼事情?”
尉遲恭怒罵了一聲,不過心中卻也有些感慨,自己終究還是老了。
尉遲寶林的武藝,並不在他之下!
“不過敬德,救援宛州,是朝中商討下來的,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這個時候我們若是攻打宛州,固然是一時得利,但是我們要面對的壓力,卻是成倍增加的。”
秦瓊的面色一沉,凝神開口。
他自然明白朝廷的顧慮,北方尚且未定,如果這個時候雙線開戰,難免吃力不住。
如今只是援救,主力依舊是夏軍,他們的壓力自然要小得多。
“聽聞夏軍中有一將叫做薛仁貴,是我們雍州人士?”
幾匹戰馬向著前方緩緩前行,禹都的輪廓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嗯。”秦瓊愣了愣,雖然前些日子他臥病在床,但是這薛仁貴的名聲,他還是有所耳聞,“傳聞此人的武藝不俗,有萬夫不當之勇,是那陸羽手下的大將之一。”
“切,這人竟然不投我們大唐,千里迢迢跑到這個地方來,真是瞎了眼了。”
尉遲恭吐槽了一句,那黑炭般的面色有些難看。
“武藝?”
就在這時,一道疙疙瘩瘩的聲音響起,秦瓊和尉遲恭兩人都是一驚,連忙回頭。
“他厲害嗎,能擋得了我兩錘嗎?”
那骨瘦如柴,宛若病鬼的身形揮動著兩柄碩大的鐵錘,坐下一匹神駿異常的戰馬,虎虎生風。
“元霸,他很厲害,到時候你可以和他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