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營縣的大門被緩緩推開,那些士卒全都睜著惺忪的睡眼,哈欠連天。
連日來的提心吊膽,讓他們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你們說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一名士卒打著哈欠,有些無奈地說道。
在他的身邊,那些早已經等待在城外的商販們推著一輛接著一輛的貨車,緩緩朝著城內駛去。
那嘎吱嘎吱的響聲令人心煩,一名守衛眉頭緊皺,慍怒地大喝道:“趕緊滾。”
“是,是,官爺不要動怒,我們這就進城。”
那名商販賠笑道,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害,誰知道呢?不是說已經和夏議和了嗎,應當是無事了。”
一人搖了搖頭,無奈回答。
說是說議和了,但是營縣終究是在夏軍的面前,一但起了衝突,那營縣可就是首當其衝了。
數十輛貨車緩緩推進了城中,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印子,一名守衛心中頓時生疑,直接喝住了那些商販問道:“你們車上的是什麼?”
說著,那人便準備動手檢查車上的貨品。
“動手!”
那名商販突然神色一冷,滾滾的煞氣蒸騰,那道目光兇殘無比,他直接從那貨車之上摸出了一柄亮銀的大刀。
不僅僅是他,剩下的那些人同樣如此,那些守卒完全沒有防備,根本沒有做什麼抵抗。
頃刻之間,整個城門就已經落入了大夏的手中。
“快發訊號。”
一人焦急地喊道,他手中的那柄大刀正架在一名守衛的脖子上。
那人現在已經傻眼了,完全沒有弄陰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漢饒命啊。”
他只以為是哪方盜匪前來劫掠了,連聲求饒。
“你給我閉嘴!”
大夏士卒惡狠狠地說道,牙關緊扣。
這一次的劫城可與以往不同,他們要儘量不傷及這些人的性命。
若真是殺了人,那恐怕和宋廷就真的沒法交代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便揚起了苦色。
主公啊,這真的太難了。
若是讓他殺人,他沒有二話,但是既要攻下城門,又要儘可能地不傷人性命,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正當他犯難的時候,一面旗幟已經迎風飄蕩了起來。
遠處,陸羽見到這樣的景象,連聲令道:“進城!”
一道黑線直接從遠處壓了過來,那營城計程車卒全都慌了,那如狼似虎的騎兵,縱橫在大地之上,向著營城直接撲殺了過來。
而現在營城縣令終於是有所察覺了,連忙推開身上掛著的那一絲雪白,著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大聲吼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卻無人回答他。
慌亂之下,他帶著幾人直接走上了街頭。
只是剛一出門,便直接撞上了一匹神駿的戰馬,在那戰馬之後,是一片片閃爍著銀光的輕甲,那光亮讓他心寒。
身軀微微地顫抖,他的目光之中本能地流露出了一絲畏懼。
“你就是這營城的縣令?”
陸羽冷笑了一聲,一杆長槍直接指在了那名縣令的喉尖。
槍頭散發出一絲冰冷的氣息,直接鑽入了縣令的毛孔之中,令他頓時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