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陽縣城中。
劉豫獨自地喝著悶酒,心中不悅。
自他被陳慶之趕到這樂陽也是有一段時間,朝廷更是索性,沒有其他調令,直接讓他留在了這樂陽之中。
從一把手變成了如今二把手。
“這陳慶之到底往京城那邊送了多少銀子!”
劉豫咬牙切齒,一座城池被攻下,汴梁那邊竟然毫無動靜,除了最初派了點兵馬攻打,如今更是放任他不管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陳慶之就是那夏進入青州的跳板嗎?
咕咕~
苦酒入腸,他的心中實在是憋屈。
“劉老弟,又在喝酒啊。”
突然,一道聲音驀然響起,一個肥胖的聲音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意。
劉豫冷眼一瞥,沒有給那人什麼好臉色。
“曹縣尉,你來做什麼?”
那曹縣尉嘴角一抽,方才說道:“劉老弟,就連朝廷都沒有攻下吳城縣,你輸給陳慶之不冤。”
劉豫心中暗自冷笑,朝廷壓根就沒有派什麼兵馬,談何攻打。
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來安慰自己,還是譏諷自己的。
看著劉豫的那張苦瓜臉,曹縣尉也是心中不爽,但還是忍了下來。
“劉兄弟,你先前曾說這陳慶之是宛州派來的,是不是這樣?”
劉豫倒灌了一口酒,隨意說道:“沒錯,我是說過,那又如何?”
曹縣尉一聽便急了,連忙挪了挪那肥胖的身軀往劉豫身邊湊過去,油膩的雙手一把抓住了劉豫。
“劉兄弟,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那夏若是來攻打,樂陽首當其衝啊!眼看著天氣轉暖,他們如果動兵,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你慌什麼,連朝廷都還沒有動作,那就證明夏還沒動兵。”
劉豫有些無所謂,隨口說道。
但是那曹縣尉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看得劉豫只是一陣冷笑,“放心,樂陽城高牆厚,兵馬充足,城內糧草也是齊備,若是他們敢來,你只需要堅守城池就行,朝廷必然會派兵馬來援,他們一時之間,攻打不下的。”
曹縣尉拍了拍手,恍然大悟,“對啊,朝廷必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樣一來,他的心中也是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