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這高長恭面向如此白淨,我看很大可能他就是一世家子弟,此次出征也不過為了謀些功勞,好為以後的仕途鋪路。
但是此人可能急功好利,好大喜功,沒有得到命令,便擅自前來挑戰,見我們不出陣也就撤了,只是我等軍陣畢竟是威嚴無比,他一世家公子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撤離之時他才會顯得如此慌亂!”
紀晁沒有一刻地停留,直接將所猜測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這是在軍中養成的習慣,戰機瞬息萬變,遲了一刻就可能會出大事。
從讚的臉色數變,隨後環視了周圍一圈,旋即連喝道:“你快率五千騎追殺過去,務必斬殺那高長恭!”
紀晁領命,一刻也不敢耽誤,一道鋼鐵洪流直接從從讚的軍陣中掩殺而出,在地面拖動起一道長長的沙龍。
從贊現在的臉色不太好,有些陰沉。
剛才過分警惕了,完全忽略了這周邊之景。
這方圓數十里全是平原,哪裡來的什麼埋伏!
剛才只要命騎兵衝殺,這高長恭必然難以逃脫。
但是現在,卻晚了。
“只希望紀晁的騎兵能夠追上。”
從讚的眸光閃爍,心中恨意難消!
可恨啊,他實在是把高長恭想得太厲害了。
這也難怪,畢竟這高長恭是陸羽親點,而上一名陸羽親點的將領可是大敗了呂布。
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
緊咬牙關,從贊一拳狠狠地揮出,震耳的空爆之聲傳出。
若是那高長恭真的只是一世家弟子前來鍍金的,那他這臉可就丟大了!
以後那高長恭豈不是可以到處宣揚,他曾經只率領數百人就威懾得從贊不敢出營?
人言可畏,誰知道最後傳出去的會是怎麼樣的情況。
說不定到了最後,就成了那高長恭率幾百騎在從贊營中來回衝殺,梟首數千人,之後全身而退!
有些鬱悶地回到了大帳之中,從贊負著雙手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過了許久,營帳之外傳來了騷亂的動靜,從贊連忙走了出去。
見到紀晁的那一剎那,大步走去,直接抓著紀晁的肩膀道:“可曾抓住那高長恭。”
紀晁被從贊晃得有些頭暈,但他還是抱拳恭敬道:“大帥,末將連續追殺數十里,那夏軍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啊!”
紀晁原以為從贊聽到這個訊息會很興奮,畢竟這也算是一場小勝了。
雖然勝利對他們而言已經不算什麼,自起兵開始他們便連戰連捷,未嘗敗績。
但是,畢竟這高長恭率領的先鋒軍乃是禹都來的軍隊,與這些邊關將士還是有著一些差別,戰勝他們在意義上有著一些不同。
可誰知,從贊根本不管這些,而是大喝道:“我問你,可曾抓住那高長恭!”
看著紀晁這大怒的神情,紀晁感到了一絲畏懼,“末將一直追殺了過去,直到那先鋒軍的大帳之外,因為不確定其中情況,所以不敢貿然進攻。”
唰!
從贊抓著紀晁肩膀的那兩隻手自然地垂落了下來,神情有些失魂落魄。
還是讓他給跑了!
“大帥?”
紀晁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從贊回過神來,深深地望了紀晁一眼,隨後眸光陡然一變,一絲決然浮現了出來。
他直接回到營帳中,取了一張地圖,細細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