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確實不明白。
一開始他是理解白衣的，畢竟窮人家的鴨子就別攀附可以飛天的鳳凰，這是正常的心態，沒有他這樣的拖後腿的存在，玉顏可以走得更遠，當初白衣這樣覺得，他秦長生也這樣覺得。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甚至沒有爭執吵鬧。
而今天，他不過是在自己的路上多走了兩步，這個所謂白衣劍仙就忍不住了。
他不明白。
“修行一途，沒有在各自路上的各自安好，只有道心無暇的因果鐮刀。”
“玉顏是註定要爭奪天命的，而你就是她因果上的那個最致命的死結，為了讓她無懈可擊沒有弱點，我只能出手幫她掃平一切。”
白衣從容的看著秦長生“這對你不公平，我知道你心裡有委屈，但是我必須這樣做，為了玄天宗，為了玄天宗的第一個天命女帝這個壞人，我來做。”
“你如果有什麼遺言，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的幫你多完成一些，也算是對你的報答。”
白衣鐵了心的要殺了秦長生。
“這個理由很不錯，確實很能說服人”
“但是你不怕玉顏知道了恨你嗎？”
“恨便恨吧，我不在乎，如果她能成帝，完成我一輩子無法完成的夢，便是把我挫骨揚灰又如何？”
白衣哈哈大笑，美眸裡全是驕傲。
“你還真是一個瘋子。”
“不過玉顏跟著你我挺放心的。”
秦長生嘆息了一聲，“只是萬般因果皆有報應啊，到頭來你會怎麼辦？”
“所以我帶你來了這天際崖，你的修為壽元燃燒才勉強殺了龍辰，又燃燒壽元逃跑三天，此時應該已經是靈力枯竭了吧？”
“只需要你從這裡跳下去，你的死就和我沒有關聯了，玉顏就算是能重塑因果，也至少得她掌控了法則以後，那時候千百年過去了，誰還會記得？”
白衣指了指秦長生身後的萬丈深淵。
秦長生也是回頭看了一下，確實很高。
也確實很嚇人，就是不知道下面會不會有仙人的洞府？
會不會有被關押的女帝？
“既然路都給我選好了，那我就自己跳吧。”
秦長生說完，義無反顧的轉身朝著深淵跳下！
白衣見狀也是沉默了良久。
“倒也是一個可敬的漢子，可惜了，你要是不認識玉顏，我們可能還會成為知己”
“只是你這樣的性格，還是讓我有些不安啊。”
說著，她抓出了一把靈劍，一掌拍向了秦長生
本來下墜的秦長生直接被一劍穿透。
白衣在這裡站了許久，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