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想了一章,其實聖主都是在腦補,壓根站在原地沒動。
直到理清所有思緒,聖主這時才尋著耳邊的金光咒,緩步往電閃雷鳴的小院走去。
一個強大的氣巫師可以隱匿自身的存在感,聖主心念一動,周身火之魔氣覆蓋,把他的生人氣息掩蓋的一乾二淨。
只見小院裡的張靈玉一身純白道袍無風自動,周身金光湧動包圍他瘦小的身子,帶著幾分不動如山的雛形。
道道銀白色的雷電追隨,金光如日,白衣似雪,電光如瀑,年幼的張靈玉此時彷彿是光明的化身。
任誰也想不到,這般的無暇少年,日後卻是因為一念之“插”而功敗垂成,只能無奈轉修水髒雷。
“呼……”
終究還是年紀太小,張靈玉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氣。
而他身上那帶著三分華而不實的薄弱金光,也隨即像是沒電了一般消失無蹤,雷法召來的雷電也同樣瞬間隱匿,使得張靈玉整個人就像一個發光的大燈泡突然停電了一般,顯得頗為突兀。
而站在小院門口的聖主卻是目光如炬,他的眼裡看著大喘粗氣的張靈玉,心中卻在暗暗琢磨。
法術和功法,二者可以說各擅勝場,但這就好像是一本名著的文言文完整版和兒童刪減版一樣,終歸是不同。
刪減就是刪減,哪怕兒童版的主旨沒變,閱讀理解的難度也是大大降低,這些雖好,但終究是少了東西,那缺少的字裡行間,已然沒有了完整時的韻味。
聖主暗暗搖頭,這時,一聲頗為響亮的蒼老聲音從小院最裡面傳來:
“小徒學藝不精,讓客人見笑了,還請移步屋內一敘。”
聖主聞言默然,他就知道自己隱藏氣息肯定逃不過張之維的感知,雖然心中有傲氣,但他卻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個階段的他還不是張之維的對手。
而院裡剛修煉完畢的張靈玉卻被老天師張之維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往院外看去,這才發現站在院門外大搖大擺地看著他的聖主。
“是你,沃倫?”張靈玉有些遲疑地開了口,清秀的臉上帶了幾分疑惑:“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剛來不久。”
聖主對張靈玉笑了笑,抬腿走向了張之維說話的小屋。
而在聖主的背後,則是滿臉狐疑的張靈玉,他撓了撓雪白的長髮,納悶道:“難道是我太過於專注了?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距離我那麼近,雷法也沒有示警,看來還需要加強練習!”
另一邊,聖主已經走進了屋內,看到了正襟危坐,一身黑褐色道袍的的張之維。
“多謝天師之前替在下保密,感激不盡。”聖主開門見山,當即便對張之維道起謝來。
“老夫也沒有做什麼,客人不用謝了。”
張之維也不是個墨跡的人,先是站起來擺擺手表示小意思,隨後直接問道:“我察覺客人絕非凡人,還請亮明身份的好,好讓我知道到底是哪位前輩,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
聖主有些沉默起來。
“閣下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張之維有些疑惑地看向聖主,“莫非你之前是騙我這個老頭子的,其實你在我腦海裡說話用的是你的異能?”
“不,我從不騙人,在下和呂祖呂洞賓乃是舊識,堪稱生死之交。”聖主想了想,最後這麼說道。
打了個你死我活,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他最後盯著張之維的眼睛,面色嚴肅,“天師可知道八仙鎮壓遠古八大惡魔之事?”
張之維聽後面色微沉,語氣帶上了幾分推崇:“當然知道,那是八個無法無天,只知道毀滅世界的混沌大惡魔,被我道門的上洞八仙祖師除魔衛道,斬殺滅絕。”
他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聖主:“你莫非……是我道門八仙祖師之一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