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舊金山,擁擠的人群、四散的燈光和嘈雜的環境,共同構成了這座加州第二大城市。
靈魂狀態的聖主在這偌大的城市中漫無目的地遊走著,遊覽著這座世界聞名的大都市,注視著這個時代驕傲的美國人。
可在舊金山繁華髮達的外表下,聖主看到的,是隱藏在暗中的搶劫、**、偷竊以及警匪勾結。
嗑粉嗑嗨了的白人小混混和鬼哭狼嚎的黑人流浪漢,在夜晚的貧民區處處可見。時不時還會傳出幾聲驚破夜空的槍聲,伴隨著淒厲的尖叫。
而在幾百米外巡邏的警察卻是對此視若無睹,依舊一臉淡然地吃著甜甜圈,喝著星巴克,對他來說,這已經算是個恬靜而悠閒的夜晚了。
……
燈光照不到的河邊,一個黑人混混和一個白人混混正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著煙,火紅色的菸頭忽明忽滅,暴露了兩人心情的起伏不定。
“這個小東西就這麼死了?”
“死了……”
“曹!這他媽可不怪我,我只是單純地想勒索一點零花錢而已,是你非要綁票他,來敲詐他那個有錢的黃猴子父親……”
“是他自己掙扎的太激烈,關我什麼事!”
“該死的,現在他真死了,我該去問誰要一筆足夠我支付賭債的富蘭克林?”
“夠了拉里,這小子的養父雖然是個黃皮豬,但在附近也還算有點勢力,再不把這具屍體解決,你就去那該死的監獄裡找你的富蘭克林吧!”
“好吧……誰他媽知道這小子這麼脆弱?今晚可算是白忙了,真是狗屎!”
抱怨的兩人的腳下,是一個身穿校服的金髮碧眼少年,稚嫩的臉龐和不高的個子,看起來應該十一二歲的年紀。
不過原本應該茁壯成長的少年,此時卻已經因為窒息而死,面目痛苦,臉色青紫。
少年的身上緊緊捆綁著一道道的繩子,其中一根更是深深勒進少年脖頸處的面板裡,顯然這就是導致他死去的原因。
“丟河裡餵魚吧,舊金山每年從河裡撈出來的屍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差這一具,弄不好哪天我也會被人從河裡撈出來。”
穿著漏洞褲的黑人混混嘟囔了一句,把手裡的煙丟在地上,起身看了眼雙眼圓瞪、死不瞑目的少年,又蹲下伸手合上了屍體的眼睛。
……
“剛剛消散的靈魂,完好的肉身,最主要的是……還很年輕!”
靈魂狀態的聖主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化作一道殘影向下方直竄而去。
……
“馬澤法克,別墨跡了霍根,人都死了你開始多愁善感?別逼我踢你的p股!”蹲在地上抽菸的白人混混拉里看到了霍根的動作,頓時罵罵咧咧地喊道。
“要怪就怪你被該死的亞裔收養了,倒黴的小孤兒。”
黑人混混霍根對著屍體說了句心裡話,隨即拍拍手站了起來,便抬腳要把這屍體一腳踢進河裡。
而這時,異變突生!
剛剛霍根親手闔上了雙眼的屍體,此時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看著霍根,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只有無盡的深寒。
龐大的精神壓力傾瀉而下,只是這屍體的一眼,便讓霍根如墜深淵!
他感覺自己彷彿一個死人,而這屍體,才是真正活著。
黑人霍根兩股戰戰地跌倒在地上,雙眼之中滿是恐懼。
“愚蠢的人類,我真不知道是該謝謝你們,還是殺了你們。”
機械般生硬而嘶啞的聲音,毫無端倪的出現在了霍根的耳邊,猶如惡魔的低吟,讓他驚恐萬分。
原本躺在地上的少年屍體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所託舉一般,直直地豎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