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怎麼能有事呢。”
嚴氏端正坐姿,手輕理了理衣服,嘴上揚起一笑。
可臉色煞白,一看就知有事。
她跟在嚴氏身邊可許少看見嚴氏出現過這樣的神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我要有事那群賤人肯定會乘虛而入,我不能有事。”
嚴氏又補上了一句,雖心裡有些怕可還是裝作鎮定的模樣。
“今日外面為何還那麼亮?”
嚴氏縱是不出門可往窗戶一看便能瞧見外面的景色,一擁而入眼。
蕭家的燈籠點著,燃著。
只是以前是紅燈籠而如今卻成了白燈籠,雖一樣好看,可她總覺得白燈籠更好看些。
一想到是這雙手親手弄死老太太的嚴氏就高興。
她一直想維持自己心善和藹可親的模樣,所以不管什麼是事都讓她去沾手讓她去跟那些人鬥,讓她去爭去搶。
怕是老太太死不瞑目,因為正是這雙手將她送入黃泉的。
嚴氏望著手,輕笑。
“啟稟夫人,今夜四王爺跟王妃都在府內小住一晚,聽聞是因四王妃發燒無法坐馬車顛簸,所以…。”
周嬤嬤低頭,慢聲道。
嚴氏神色微變。
“什麼四王妃,不過是個野種。”
嚴氏嘲諷,不過如今她在這也做不了什麼。
溫氏說得對,若不想法子出去,她這位置就算坐著也跟沒有一樣。
胡氏現在該在得意中了,等她真的惹怒蕭永德,休書必然會下。
到時她倒下,自輪到胡氏來坐這位置。
“夫人,照老奴說您今日之舉,著實不妥。”
周嬤嬤躊躇,最後還是忍不住道了出來。
她這樣做怕是會誤了蕭永訣的前程,而且今日能看出蕭永德是真怒了。
“你也別勸了,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該瞭解我的性子,是他欠我的。”
嚴氏不後悔道。
今日之舉荒唐可她卻沒後悔之意。
讓她沒想到的是那賤人死了這麼久,可蕭永德一直將她放在心上。
明明是一同撞見洛姝跟他人偷情,可蕭永德卻還維護著洛姝跟那小野種。
人比人,比死人。
在蕭永德心裡最重要的還是洛姝,到現在無人能替代她的位置。
不管是她還是胡氏、溫氏,或是其他人都無法走入蕭永德心裡。
她們都是大家閨秀卻比不上一個低賤的朝上。
那種跟其他男人鬼混一起,整天喝酒聊天的風流女子偏得蕭永德心。
周嬤嬤見狀,重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