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短短几句話就將劉能的身世及以往的經歷都說了出來,雖不詳細卻大致清楚劉能以前是個怎樣的人。
這樣的人也能當高人,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麼?
劉能臉色變了變,低頭。
手捂著另一隻手臂上的胎記,恨不得將這胎記給抹掉一樣。
他低頭,周圍的人瞬間將視線都落劉能身上,本還都信以為真蕭長歌是妖女,現在看來是這神棍在騙人呢。
一個手上有好幾條命案的人,怎能修得正道?
若這樣的人都能得道成仙,他們也能了!
“大人,這殺千刀的將他爹都給氣沒了,十三歲時犯了渾又跑了,這十幾年來也不知去哪學的這些坑蒙拐騙的小把戲,若非大人尋到民婦,民婦都不知這孽子還活著在外頭害人!”
老婦人又哭著控訴起來,這些年來她就當沒了這兒子,當他橫死在外頭了。
沒想他還繼續用著他爹給他取的名兒坑蒙拐騙,這是給整個劉家村的人都招黑,她如今是連半點顏面都沒。
“若諸位大人不信大可去明薄錄內查查是否有劉能這人,那可是民婦十月懷胎生的啊。”
老婦人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手輕捶地上。
哭的傷心更是愧疚,她大半輩子來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生了這麼個禍害人的孽子。
明薄錄上記載的是每一戶人家兒女出生的證明,證明確有其人,上面若有記錄的話那絕對錯不了。
光是老婦人方才說胎記時就能確信劉能是她的兒子了,其他人也早相信了。
誰都沒想事情還有這樣的反轉,這神棍連王妃都敢汙衊,怕是吃了豹子膽了。
“劉道士,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雙目盯著臉色煞白開始慌了的劉能,喊著劉道士似在嘲諷著般。
“可,可這既禍害了這麼多姑娘怎沒人報官呢?之前那些人是私了可後面那些人呢。”
一人不解問,而這人還是方才說劉能是高人算出他家夫人懷有身孕的那人。
“這問本王不如問問唆使他誣衊王妃之人。”
鳳眸微眯,落在楚言身上。
輕微一掃,如蜻蜓點水,又將視線落在劉能身上。
人證物證都在,他是百口莫辯。
“誣衊王妃是大罪,色心起殺害姑娘也罪無可赦,來人將他拿下送去知府,若王大人問起便讓他去查查以前的舊事,相信能翻出不少案子。”
楚鈺大手一揮,那些隨著他來的下人連忙將他擒起。
劉能不辯解,從老婦人出來時他就知自己沒勝算。
這老孃們若不在,楚鈺也不可能將他扳倒。
他唯一失敗之處就是敗在這老孃們身上,他以為她早一腳踏入棺材裡了沒想還活得好好地,還被楚鈺找到了。
侍衛將他擒起時,劉能紅了眼,盯著坐在地上的老婦人。
“可是你親手將我送去官府的,你為了一個陌生人將自己兒子送到官府手裡!你不配為娘!”
“可是你們說的若有要的東西便搶來,這可是你們說的。”
劉能想撲向老婦人卻被侍衛緊緊抓著往外拖,他的話字字落入眾人耳中,悲憤而有力。
落入老婦人耳中,老婦人哭的更傷心。
“大人,都是民婦教子無方,當年還是大戶人家時與他說了這句,沒想他一直謹記在心上,才會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