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咬唇,瞥向溫氏。
嚴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府內的女主人說是胡氏,這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溫氏。
沒溫氏的主意,胡氏這女主人也坐不住,所以胡氏是離不開溫氏。
“二妹,有句話我可要提醒你一下,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可不能看表面,萬一哪天被人反咬一口呢。”
嚴氏的聲音冷不丁防響起,屋內其他人不敢開口說半句。
老太太一去,府內便是嚴氏最大。
縱管事的權利被胡氏給奪了去,可她終究是大夫人,蕭永訣也會繼承蕭家。
不管如何,嚴氏還是壓著她們,除非能她死或者蕭永德將她休了。
現在,溫氏跟嚴氏她都不能得罪。
“多謝姐姐提醒。”
胡氏愣了愣,乾笑幾聲,欠身感激道。
雙眸不自覺地飄向溫氏,溫氏雙眼一直看著嚴氏,似要將她看出個洞來。
屋內氣氛尷尬,孩子的哭聲又刺耳。
可嚴氏跟溫氏似沒聽到一樣,四目相望,眼中都帶著試探。
胡氏夾雜在兩人中間覺得不適,又不敢亂動。
兩人,她一個都得罪不得。
屋內已掛上了白條白布,貼在窗上的囍字也被拆下,這還是蕭長樂跟蕭長歌出嫁時貼的。
白布掛滿堂,所有紅色的喜慶的東西都被替換下了。
“娘怎會突然就去了呢?”
嚴氏瞥向安靜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眼緊閉,手腕懸在床邊,嘴角邊還流著血,被子跟衣服都被染成豔紅色。
“香梅,派人通知老爺。”
溫氏輕喊了聲,香梅低頭:“是。”
“這人當的可比狗還忠心,一出事就想著通知老爺了。”
嚴氏輕嘲,溫氏手握緊手帕。
老太太怎會突然吐血,怎會死,她想嚴氏最清楚。
“總比有些人連半滴眼淚都流不了,連半點傷心都沒地好。”
“快去通知老爺。”
溫氏冷聲道,見香梅還在原地候著,她趕忙道。
香梅掃了眼嚴氏,緩緩退下。
現蕭家可真是四分五裂,幾位夫人不和,徐福去了現連老太太也去了,蕭家以後的日子註定不太平了。
“我是不傷心,可有些人是假惺惺,也不知是想做給誰看呢。”
嚴氏打了個呵欠,有些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