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莞爾,對雲季的性子他了解。
他向來憎恨官場的黑暗,更對官場沒什麼好感。
“走吧。”
拉起蕭長歌的手,楚鈺莞爾心情與天氣形成反比,連走路上都輕哼著小曲兒。
蕭府
嚴氏回府後只聽徐福投井自盡的訊息,不喜不悲。
“夫人,可要去看看?”
周嬤嬤扶著嚴氏,小聲問。
嚴氏用手帕輕擦臉,挑眉。
“人已下葬,胡氏跟溫氏又忙裡忙外地,我去作何?”
“一個下人,莫是要我去祭拜他?”
嚴氏扭著小腰,冷聲道。
語氣中是嫌棄更是冷淡。
就算在蕭府做了十幾二十年管家,終究是個下人。
她去?豈不是降低了自己身份。
“今兒個怎沒見獻殷勤的人呢?”
嚴氏走著,這才覺得不對勁。
平日裡路過這時都有一群人忙裡忙外地,溫氏那賤人為了巴結好老太太也是天天往福祿院跑,怎今日這路上一人都沒?這說來可稀奇。
“聽說是老夫人聽聞徐管家投井後暈倒了,大夫說要清淨也不得讓老太太再激動,所以撤了丫鬟跟家丁。”
周嬤嬤稟告,嚴氏哎喲一聲,差點笑出聲來。
那老不死的竟然倒下了,這可是她今天聽到最高興的事了。
她掌管蕭家這麼多年,說她是大夫人府內上下的事都由她管著,可老太太卻處處干涉拿著身份壓她。
現在好了,遭報應了吧!
“走著,咱們去福祿院瞧瞧。”
“瞧瞧那老不死的還有口氣沒,哈哈哈。”
嚴氏用手帕捂著嘴,笑聲大又響。
福祿院內,丫鬟跟家丁確實少了不少,連一向開著的大門都緊閉著。
見嚴氏來,丫鬟們倒識相地讓開條路。
“今日怎不見李嬤嬤呢?”
李嬤嬤一向守在老太太身邊,每次來時她都在外候著,今日怎不見她身影,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
“啟稟大夫人,李嬤嬤去廚房給老夫人熬藥去了,老爺也剛離開不久。”
丫鬟們以為嚴氏是奔著蕭永德來的,趕忙道。
“剛從孃家回來聽聞老夫人病了特意過來看看,開門吧。”
砰地聲,門兩側被打卡。
嚴氏踏入,周嬤嬤識相在外守著。
屋內,檀香縈繞,以前是燒香味兒如今卻是藥味兒。
嚴氏捏著鼻子,聞著這藥味就覺著噁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