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他怕封官,更怕楚皇帝心存忌憚。
可手上二十萬的兵權他不能交出去,至少不能交給現在的楚皇帝。
“左丞相說的不錯,蕭將軍此次立了大功該賞,可現在說的是另一檔事,高淵出現當真是巧合?那朕收到的密信上面寫的又是怎麼回事!小海子!”
楚皇帝手一拍,低下的人縮著脖子,連心都顫著。
龐海被這麼一吆喝,尖銳的嗓子提起,喳了一聲,從衣袖內掏出一張紙,雙手捧著低頭走到蕭永德跟前。
蕭永德接過紙,開啟。
神色驚恐,拿著紙的手抖著。
“皇上,這這不可能!臣怎可能勾結燕國呢!”
蕭永德砰地一聲,腦門朝著地上磕著。
這一聲響亮無比,聽得諸位大臣都皺眉。
楚鈺擰眉,眯眼。
龐海接過蕭永德手上的紙,邁著大步往楚皇帝身邊走去。
蕭永訣不知紙上寫了什麼,可聽蕭永德這口氣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蕭愛卿如何朕自然相信,可這信上說的事是有理有據,朕很難不信啊。”
楚皇帝嘶了聲,蕭永德的心涼了半截,更想到蕭長歌之前說的。
“小海子,將這信念出來給大夥聽聽。”
“喳。”
“去年燕國進貢時高丞相與蕭將軍在如是客棧見面,其後會談一個時辰,高丞相離去,同年高丞相到訪楚國,蕭將軍又與高丞相把酒言歡,今年五月下旬,燕國與楚國和親時,高丞相與蕭將軍私底下又見了面,高丞相回燕,土屋人開始搬遷,一路往楚。”
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字念著,雖聽著刺耳,可龐海所念的早讓他們忘卻這刺耳的聲音了。
這信裡面說的都是蕭永德跟高淵見面時的事,包括去了哪裡,會談多少個時辰都說的一清二楚,這樣的話不可能是捏造,也不可能是信口拈來。
若不是早盯著蕭永德,怎能知這麼詳細。
“喲,我以為我與高丞相關係夠好了,沒想蕭老跟高丞相更好,還有土屋人,偏偏在高淵離開楚國時一路向楚來,莫非都是巧合不成?”
夏若晟兩眼放光,抹了抹小鬍子道。
自楚皇帝下旨將夏若雲許配給楚墨時,他氣焰大增,比平時更高調幾分。
蕭永訣看著蕭永德,這些事他作為兒子都不知,為何一個外人知得這麼清楚。
“蕭愛卿,這信上說的可屬實?”
楚皇帝緩緩問,手敲打著發出規律聲響。
“爹。”
蕭永訣拉了拉蕭永德的衣袖,蕭永德低著頭不曾起身。
“皇上,信上所說非實也非虛,臣與高丞相確實見過幾回,可所談之事無關燕楚兩國。”
蕭永德沒辯解反而承認,話音剛落,蘇承接話了。
“這樓上只有高丞相與蕭將軍兩人,說的什麼話也只有你們兩人知,如今蕭將軍說所談之事無關燕楚兩國,誰信呢?”
蘇承這一起鬨,那些人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