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已好些日子沒見楚鈺了,不過他是美人在懷,興許是醉在白靈兒的溫柔鄉里也說不定。
“對了,老奴這一路過來怎這般冷清?一點喜慶都沒。”
徐福好奇問,之前是忙到沒注意,今日才注意到蕭長歌住的這地方比他住的還差,連院內都要自己刨土種菜,這過得比外面的普通百姓還落魄。
今日蕭將軍回來,一回來蕭長歌便要嫁入四王府,可這府內一點喜慶都沒,王爺府那邊早做好準備,連東西都換成新的,門外牌匾都擦拭乾淨,門上還貼著喜字了呢,路過的人一瞧就知王府要辦喜事了。
可見蕭長歌有多不受重視,他方才來時瞧著另一院是張燈結綵還貼上囍字了呢。
可這喜不是貼給蕭長歌的,而是貼給蕭家四小姐看的。
現在誰人不知蕭家兩位小姐同時出嫁,三皇子也同一天娶夏家嫡女呢?楚國已許久沒這種熱鬧事了。
“蕭家向來不喜熱鬧,所以一切從簡了。”
蕭長歌毫不在意道,只要嚴氏將她該有的嫁妝都給她,其他也就無所謂了,反正只是個形式,有與無都那樣。
她已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不會因為出嫁喜悅也不會嬌羞,對她來說,嫁給楚鈺不過是為了讓楚鈺相信她是站在他那邊的罷了。
說到底,不過是互相互助。
徐福點頭,連蕭長歌自己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那這些東西……”
徐福瞧了瞧後面一箱箱的東西,倒不知該怎麼辦了,他這些天辛苦整理出來的聘禮,還有幾箱在王府裡頭沒搬來呢。
“得勞煩徐管家再辛苦一趟了。”
“無礙無礙,你們還沒聽到王妃說什麼嗎?還不快把東西送回去?”
徐福朝著蕭長歌客氣道,一轉眼又朝著那些下人吼了幾句。
朱兒探著小腦袋看著,邊看邊偷笑。
“多謝徐管家。”
蕭長歌微微欠身,還未行禮就被徐福給攔著了,一臉焦急。
“王妃可別,您可是王妃,老奴不過是個奴才,怎有王妃給奴才行禮的呢?”
“聽王爺道徐管家從小便陪在王爺身邊,為了王爺如今還未娶妻,光是這份恩德,長歌就該對您行這禮。”
這番話聽得徐福熱淚盈眶,骨瘦如柴的手顫抖著。
蕭長歌這話是將他當成自己人了,若非自己人,怎肯屈身給他這糟老頭行禮呢?
“老奴這條命是姻妃娘娘給的,既答應了姻妃娘娘要照顧好王爺,自要好好照顧,不求回報。”
姻妃?
這應是蕭長歌第三次從他人口中提起這傳奇女子,楚鈺也只提過一次。
他只草率說過清道人欠他母妃一個人情,至於是何,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姻妃已死了十幾年,這楚國卻還流傳著她一舞名動四方的事蹟,怎叫人不敬佩怎叫人不稱她一句奇女子呢?
女人就像煙火,綻放一瞬間美麗,燃燒殆盡時讓人遺忘,可姻妃卻做到了在這一瞬間讓眾人都記住她。
“天色不早,老奴就不打擾王妃了,成親乃大事不可這般將就,這蕭府不給佈置,我們王府的人來,等明兒老奴就派人來佈置佈置。”
徐福擦了擦眼角,掃視了西院一圈,邊走邊喃呢著。
蕭長歌本想拒絕,可徐福雖年老可健步如飛,一眨眼的功夫就出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