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長歌也看著她,朱兒捂住嘴。
“我去看看紅袖姐姐,方才她醒來一回,受刺激又暈了。”
說著,轉身掀開珠簾往床級旁走去。
“哎呀,紅袖姐姐你醒啦。”
朱兒瞧著紅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淚簌簌流著時哎呀一聲,趕忙替她擦了擦眼淚。
蕭長歌挑眉,起身快速往紅袖身旁走去。
紅袖見蕭長歌來,顧不得其他,用盡全部力氣抓住了蕭長歌的手腕。
嘴動著,說不出話來。
可那雙清冽的眼似能聽懂紅袖在說什麼一樣。
“我信你。”
簡單明瞭的三個字,讓紅袖咧嘴而笑,只是腦海中衝出其他記憶,如群蜂般湧入腦海中。
不是。
她不是偷嚴氏東西被發現而被打的,而是……
雙眼一閉,又暈了過去。
“紅袖姐姐,紅袖姐姐。”
朱兒晃著紅袖的身子,見紅袖不動,淚如斷線的珍珠般落下。
“小姐,紅袖姐姐方才醒過一次,好像失憶了,朱兒不敢將發生的事告訴紅袖姐姐,只得跟她說是偷了大夫人的東西被抓了,紅袖姐姐受刺激又暈了過去。”
朱兒擦了擦眼角的淚,五十大板一板子不落地打在後背,也該夠了。
“失憶?”
“是呀,不記得為何受了板子,其他事倒還記得,小姐,朱兒求您不要趕紅袖姐姐走。”
瘦小的身子跪在地上,手抓著蕭長歌裙角求著。
“你先起來,我只說考慮沒說一定會讓她回老家去。”
朱兒眼淚打轉,喜極而泣。
“小姐的意思是不趕紅袖姐姐走了?”
朱兒起身,擦了擦眼淚。
蕭長歌掃了昏睡的紅袖,那隻小手還抓著她的手腕,連暈倒都不放開。
蕭長歌俯身,替紅袖蓋上被子,動作輕盈,生怕吵醒眼前睡著的人兒。
她不是善人,紅袖之前犯的錯已夠多,而這是她最後一次容忍。
若再犯,下次她會自己動手,無需旁人。
這一次也算老天憐憫,捱了五十大板都能撿回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