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書冷眼瞧著朱兒這風光的模樣,以前畏手畏腳地,如今是意氣風發。
蕭長歌確實不是老虎,是豺狼。
比老虎還兇還狠的豺狼,她怎能不擔心害怕?
屋內
犀利的眼神落在蕭長樂身上,她真想拿鏡子給蕭長樂瞧瞧她現在的模樣。
要讓其他房的小姐見到了,還以為是她對蕭長樂施了什麼妖術呢。
“我憑什麼幫你?”
蕭長歌莞爾,蕭長樂卑微與她無關,她只想知幫了蕭長樂對她自己有什麼好處。
“憑我姓蕭,若我富貴,蕭家便富貴。姐妹之間不該互相扶持嗎?就像之前對嚴若琳那樣,我知你肯定有辦法幫我的。”
蕭長樂抬頭,眼眶發紅,迫切道。
她是沒了辦法才來找蕭長歌,若她有辦法根本不會來求一個她討厭的人。
如今是近不了楚言身邊,嚴若琳那賤人也防著她,她已沒辦法。
“你富貴是與蕭家有關,我雖姓蕭,可你們何時將我當成蕭家人看?”
蕭長歌起身,手鉗著蕭長樂下巴,指甲刺入嫩白的面板裡,一道紅痕浮現。
蕭長樂墨眉皺著,望著蕭長歌那如修羅般的臉,心裡一慌,後背流著冷汗。
那道傷疤,直叫看著的人害怕。
“若你們稍微對我好些,興許就不會這樣了呢?這叫現世報,一報還一報。”
笑聲如銀鈴,在蕭長樂聽來卻刺耳萬分。
望著蕭長歌這笑容,她宛如看到了一個瘋子一樣。
想掙扎開,想吶喊,可被蕭長歌掐得死死地,動彈不了。
“只要你能幫我成為側妃,我能讓紅袖留在府內,能讓她跟以前一樣活的有滋有味而不是揹負一個小偷的罵名!”
蕭長樂慌了,連忙道。
只是蠕動著喉嚨,她覺得發疼,那雙手緊緊地嵌住下巴,就像利器抵在她喉嚨上一樣,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你可知道你根本沒籌碼跟我談條件,紅袖不過是個丫鬟,少了個丫鬟對我來說沒任何損失,可你不同,你是蕭家二小姐,從小被寄予厚望,若身為楚國四美的你最後嫁了個平平凡凡的男人,是不是會被嘲笑一輩子呢?”
看著蕭長樂扭曲的臉,蕭長歌莞爾。
蕭長樂生氣,也就證明她這番話戳中蕭長樂的心了。
這也是蕭長樂為何這麼緊張,因為她怕自己容顏老去,怕自己最後嫁了個比不上楚言的男人。
她從小就跟嚴若琳爭,不管是男人還是其他都在爭,一直都不相上下,所以她不能在這方面上輸給嚴若琳。
正因為這樣,蕭長樂今日才會出現在這裡。
“紅袖對你若真是個丫鬟,你就不會讓她躺你床上了。”
蕭長樂瞥向臥房,雖有珠簾遮擋住,可還能見得床下那雙沾染著血跡的鞋子。
鞋子破舊發白,似洗了又洗,洗了又洗,已好幾年了一樣。
丫鬟們都有自己的房間,就算紅袖傷重,理應在自己房間休養,可現在卻躺在自家小姐的床上,足以證明紅袖在蕭長歌心裡的地位絕不是一個丫鬟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