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垣挑眉,不知楚緒這話何意。
可楚緒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種話,仔細想來他也覺得那個賭坊老闆有幾分面善,可他想不出在哪見過此人。
“殿下何故這麼問?”
青垣反問,楚緒輕笑。
“本皇子還以為世間沒有你青垣不知的事呢。”
“青垣不是神,怎有可能世事皆知?莫說青垣,就連清道人也不可能知盡世間事。”
青垣自負,可在這種事上他卻不敢誇大其詞。
楚緒揚起一笑,對青垣更信任。
從一些小事上便能看出一人的秉性,青垣方才若誇大吹噓,那他會失望。
“公子不知,賭坊那褚老闆,你與主子都認識。”
老裴插話,楚緒沒打斷,任由他說著。
他說的正是楚緒想對青垣說的。
“難道公子瞧著那道傷疤不覺得眼熟嗎?那傷疤不像是被刀割的而像是被火燒傷的……”
老裴彎腰靠近青垣耳邊道,青垣在老裴說到傷疤時,腦海裡浮現了一個人影。
那雙眼,直叫人畏懼。
宛如世間一切,都被看穿一樣。
被火燒傷的?他所認識的只有一人臉上有傷疤,也是被火燒傷的。
“蕭長歌!”
青垣眼瞳微收,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來。
“自古官不能為商,蕭長歌身為官宦之女卻明知故犯,要是被人知了便會牽扯到蕭家。”
楚緒分析,承認了那人便是蕭長歌。
青垣身子微動,詫異萬分。
“殿下的意思是?”
楚緒搖頭,輕嘆一聲。
“遲了。”
從蕭長歌在巷內換成男裝出來後就晚了,蕭長歌那一停頓,他知她是察覺到有人正看著她。
所以蕭長歌肯定會做出對策,絕不會留下一丁點蛛絲馬跡。
現在去查,什麼都查不到,也不會有他想要的訊息。
不過他也不是沒收穫,至少知蕭長歌是真不簡單,需提防。
青垣挑眉,可後細想也知為何。
蕭長歌之前就察覺到有人盯著她,更派了她身邊那個叫衛的盯著醉軒樓,一定察覺到些什麼了。
“一個深閨女子身邊不僅有一個武功了得的人護著,還這般睿智,難怪他們都要爭,若是早些知蕭長歌有這能耐,連本皇子都想參合一腳。”
楚緒握著戒指,淡然一笑道。
“殿下三思。”
青垣連忙道,他就怕楚緒真有這想法。
蕭長歌乃賤命,連命格中都帶著煞氣,楚緒身子弱,定會被蕭長歌所克。
“本皇子也就說說,現在想來清道人之前說的那番話也許是對的。”
楚緒的目光飄向到對面不遠處緊閉的門上,喃呢道。
清道人自閉關後也只出關過一次,便是太后壽宴那天,而那天清道人說過蕭長歌命裡克太子,除此之外,清道人沒說過其他。
青垣雙眸轉了轉,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