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轉眼話題,今日之事有蹊蹺,可讓她在意的還是醉軒樓上的事。
蕭長歌走到床邊,開啟窗。
一開啟,便能看到不遠處醉軒樓的大門敞開,在往上則能看到之前開著的窗關上,而擺在窗前的花也收回了。
蕭長歌扯開一笑,手抵著臉,就這樣趴在窗前正大光明地看著對面酒樓。
反正現在沒人盯著她,她看個夠。
何況盯著她的,應在早上就知她身份了,不知下一步會如何做呢?
現在形式逆轉,對面在暗她在明瞭。
“看這個。”
衛伸出手,手上還包著紗布,紗布上有些發黃的跡象。
蕭長歌扭身,清冽的眸微微一眯。
“這是上次那位公子來時那天晚上,有刺客跑到我房內,被我發現,我們過了幾招留下的傷口。”
蕭長歌哦了一聲,想起上次楚緒來的時候。
能讓衛稱為公子的,必定有過人之處,而在賭坊內,贏了衛的只有楚緒一人。
“對面所使的刀上塗有毒,他弄傷我手,我砍了他肩,五五開。”
衛三言兩語說著,蕭長歌聽得很認真。
衛的實力她相信,能跟衛五五開的,想必那人武功也高。
看來她將賭坊賣給陳夫人是正確的選擇。
賭坊是不能開了,再開下去就怕暗處的人哪天不高興想法子治她呢,到時牽扯到蕭家,那一切都完了。
楚緒無緣無故來賭坊,這本就是個謎。
蕭長歌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似想起什麼一樣。
視線落在醉軒樓緊閉的窗上,突然笑了笑。
輪幾位皇子中誰喜歡丁香花,只有一位……
因其生母叫丁香,所以隨了他母親,甚愛丁香花。
她還記得有一年宮內種了不少不同品種的丁香花,那人瞧見了,還跟她索要了幾盆搬回府內種。
奇怪的是,這種季節怎會有紫色丁香?
他是如何做到的?
“可是想到什麼?”
衛見蕭長歌莞爾,雙眸看著醉軒樓的方向問。
“醉軒樓的事暫且擱下,你先將雲季照顧好,至於那些夥計……”
蕭長歌繞過衛身邊,開啟抽屜掏出筆墨紙硯。
不顧身旁有男子,直接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磨著墨,拿起毛筆,在發黃的紙上寫下了一行行字。
字跡娟秀,行雲流水,端正工整。
不一會,蕭長歌放下筆,滿心歡喜拿起寫滿字兒的紙,鼓著嘴吹了吹,想把字跡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