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忍不住喊了聲,下意識地起身想跑,腿還沒跑開就被蕭長歌手上那錠銀子給吸引住了。
“跑?怎不繼續跑了呢?”
那些人雙眼放光地看著蕭長歌手上的錢,若是平時讓蕭長歌拿出這錠銀子來那是要了她老命,畢竟這是她半個月的月錢,夠她吃好幾頓肉了,可今日卻要花在這些八卦事上。
蕭長歌坐在椅子上,那些人盯著銀子也跟著坐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既連鬼都聽話,更何況是人呢?
“是三皇子跟皇上說要娶夏大小姐?”
“聽說是靜妃娘娘。”
一人左右看了看,壓低聲對蕭長歌道。
蕭長歌嘴唸了幾句,而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都與楚墨沒多大關係。
那些人拿了銀子走後,蕭長歌依舊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後,她重重嘆了口氣。
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過最難過的應是楚鈺才對。
特意選了她跟楚鈺成婚的日子一同成婚,明擺著娶夏若雲是楚墨的意思,若不然靜妃肯定希望他們越早成婚越好。
靜妃在宮內勢力雖不算一手遮天,可也不小。
這盤棋,越來越雜亂了。
以後再見楚墨,那就是敵人了。
蕭長歌起身活動了筋骨,抬頭看了看天色,隨後往賭坊方向去。
先前她讓衛盯著醉軒樓,也不知有進展沒。
醉軒樓最上層,肯定不簡單。
蕭長歌本以為到了賭坊能見到衛跟雲季還有她那一大票的客人,沒想到卻是賭坊被封。
“姑娘,你別看了,這賭坊的莊家得罪了大戶人家,今早被知府那邊的人帶走了。”
見蕭長歌在賭坊外瞅了許久,一旁買菜的人好心提醒道。
“得罪了大戶人家?敢問老人家,莊家是得罪了誰?”
“聽說是虜了陳大小姐,就陳丞相家中長得美若天仙那個。”
老人家壓低聲道,一邊說一邊搖頭嘖嘖兩聲。
“早上這事兒鬧的挺大的,官府的抓了賭坊內的夥計,後面那莊家也傻,能逃不逃竟又折了回來,也被逮進去了,這賭坊怕是開不成了。”
老人家說著,沒察覺到蕭長歌臉上的表情。
清冽的眼掃過緊貼著門的封條,心裡已盤算著。
陳儀一出府就往賭坊來,陳家那邊會察覺到也正常,自己的女兒一直混在這種下三流的地方里,陳家的人肯定不允許。
蕭長歌緊握手,似在做什麼決定,連老人家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