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站出來問,嚴氏眼中閃過一道冷意。
蕭長歌挑眉,元氏竟早產了。
弄樓啊了一聲,搖了搖頭。
“奴婢見五夫人羊水破了就連忙來稟告老夫人了,五夫人現在還在屋裡頭。”
弄樓低頭,額頭已跟地面重合了,額頭上流著冷汗。
“周嬤嬤你快去請個婆子來,臨盆這種事豈能拖?”
嚴氏呵斥,弄樓那小板身子抖了抖。
“姐姐,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先去看看元妹妹吧。”
溫氏一臉擔心道,這裡頭幾位夫人怕是隻有溫氏敢在這時候開口了,而其他人都在一邊默默看著戲。
連一向話多的胡氏在這一刻都當著縮頭烏龜,只敢附和著溫氏說的。
“四妹說的對,嚴姐姐不如我們先去五妹那兒。”
胡氏附和道,嚴氏冷眼掃過跪在地上的丫鬟,隨後將視線落在了身旁的老太太身上。
“娘,這天兒冷要不您先回房,我與諸位姐妹去就行了?”
嚴氏關心問,可老太太怎坐得住呢?
“我不冷,我跟你們一同去,我得確保我孫兒平安我才能放下心來!”
老太太堅持,這一句孫兒讓嚴氏打了個激靈,其他妾氏都互相看了一眼。
孫兒?
要真是孫兒的話能平安生下來才奇了怪了,就算能平安生下,有人也不會讓她生的。
蕭長歌掃了溫氏一眼,見溫氏雙手握緊,臉上卻波瀾不驚,讓她有些好奇。
自去見過簫婉晴後,她對溫氏還真好奇不已。
她手上究竟握著簫婉晴什麼把柄,才讓簫婉晴這般畏懼她呢?
不僅畏懼,還要裝瘋賣傻躲著溫氏。
人,只有剝開了皮才能看到這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表面溫和,平易近人,可若剝開皮不知這心是否跟眼睛所看到的一樣呢?
周嬤嬤在嚴氏吩咐時就已動身去找產婆了。
誰也沒想到這麼多事會撞到一起,而且元氏還早產了。
嚴氏見到老太太堅持,也只能隨著她了。
蕭長樂扶著嚴氏,溫氏扶著老太太,至於其他人也只能跟在身後了。
蕭溫雅瞧了一眼蕭長歌,從她身邊繞過。
眼中,卻不是之前那溫柔的模樣,反而像是看仇人一樣。
蕭長歌聳了聳肩,衝著蕭溫雅輕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