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蕭長歌拿起茶壺倒了杯茶,輕飲了起來。
眸中帶著一絲的狡猾宛如狐狸,嘴角上揚,每當看到這笑容時,趙常可不覺得眼前這人是在友好地對他笑。
興許在這笑的背後是考慮如何整他也說不定。
他本以為敢潛入宮內刺殺楚皇帝的應是個一身好武功的女子,卻沒想是蕭將軍之女,而看她走路的模樣應該是沒有武功的才對。
有武功的人走路都會比較輕盈,腳下發出聲音很小,甚至有可能會聽不見,可看蕭長歌這模樣便可看出她是半點武功都沒,恰恰是這樣的人,攪得整個皇宮天翻地覆,到現在蕭將軍都還查不到刺客是誰。
若是讓蕭永德知道自己女兒便是那個刺客,定然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看她住的這個破院子,再加上方才那些姐妹那般彈劾她,在府內的生活肯定不太好過,然而就是這樣的人,卻敢去宮內行刺楚皇帝。
不過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能入得了宮內,在宮中肯定有人接應,而且那個人的身份應還不小才是。
這楚國果然比枯寂山有趣得多,若是將這楚國內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們家那老頭子,他也肯定也不會相信。
一瞬間,趙常心裡早已將蕭長歌分析個透徹,而他肯定這件事跟蕭永德沒關係,依照蕭將軍那直性子,而且一生為了楚國而出征,定然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那麼站在蕭長歌身後的人是誰?
兩人心中各自懷著鬼胎,四目相對,眼中似乎有著探究一般。
只可惜從雙目之中看不到任何東西,有的只是那雙冷眸宛如黑洞般,讓人看不透猜不透。
“在我回答趙公子問題時候,還望趙公子回我一個問題,你與枯寂山那位神醫是何關係?”
蕭長歌也沒跟趙常拐彎抹角,她能確定眼前之人跟苦無有關係!
趙常臉色變了變,連那雙眼都帶著警惕,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個人一樣。
手臂放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前傾,雙目左右瞥了下,深怕隔牆有耳。
若是讓人知道他跟苦無之間的關係,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連楚皇帝都有可能為了留住他而耍什麼手段。
入枯寂山的規矩只有兩條,懸壺救世,還有一個便是不能跟皇家有任何關係!
所以苦無最後一次治完楚皇帝后便跟楚皇帝說過,此生永不下山,潛行修煉。
苦無是當著眾人的面這樣說的,楚皇帝若知道還硬要將其請下山來,那不是存心找事麼?
所以枯寂山才能一直和平安靜到現在。
苦無救了楚皇帝一命,所以枯寂山包括山腳下的村民們都受到了楚皇帝的庇護,所以在枯寂山居住的人都是愛好平靜,不興惹事之人,在那裡可謂是過著桃園生活。
“大小姐你這話何意,我若認識苦無神醫的話,還用坑蒙拐騙過得這麼狼狽麼?”
趙常嗤笑了一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哈哈而笑。
蕭長歌由始至終都沒笑過一下,反而看著趙常那副模樣。
“趙公子若是不想說長歌也不想勉強,可是趙公子卻無法知曉長歌為何會識破你的易容術了。”
蕭長歌目中射著精光,這話卻讓趙常笑不出來了,所以總結一句話,這就是威脅了。
“既然趙公子不說,那咱們就懷著好奇繼續好奇下去吧,你的身份我猜得出,不外乎是苦無神醫的兒子或者徒弟,可你的易容術你卻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缺陷在哪裡。”
蕭長歌笑了笑,趙常有種被說對的感覺。
“蕭家為何沒人發現,有你這麼一個人在?”
那雙眼中映著蕭長歌那張長滿水疹的臉,最為明顯的還是她臉上那道疤痕。
這樣一想,趙常還真想起這是第三次見蕭長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