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老夫人才看見,從門口進來的高寧夕,以及與她一同進來的宋靜書。
楊老夫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為難看!
她猛地站起身來,瞪大雙眼怒視著高寧夕,怒聲喝道,“好你個賤人!你居然還敢回我們將軍府來!你將我們將軍府攪得雞犬不寧,如今你可滿意了吧?!”
宋靜書眼眸一沉,正要開口卻被高寧夕給攔住了。
上一次,高寧夕逃避了。
可是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退縮!
不管將軍府的人有多胡攪蠻纏、霸道蠻橫,她高寧夕該討回來的東西,一樣也不能少!
這一次,她要親自來!
“楊老夫人這話真有意思,如今我好歹還是楊將軍的夫人。在旁人眼中,還算是將軍府的女主人,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說罷,高寧夕也不等楊老夫人說話,自顧自在一旁坐下。
她又示意宋靜書也坐下,這才抬眼看向楊老夫人,“至於將軍府被攪得雞犬不寧,這可不都是你的好兒子、以及你面前那位,好姨娘做的?”
“與我何干?”
高寧夕面不改色的問道。
楊老夫人似乎也沒想到,如今高寧夕居然會如此能言善辯!
這幾句話,竟是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宋靜書瞧著高寧夕的攻擊力“噌噌”見漲,而楊老夫人與陳鳳雲眼神震驚,滿意的點點頭。
如今,霸氣迴歸的高寧夕,可不叫高寧夕。
她叫:鈕祜祿·寧夕!
“楊老夫人怕是還沒弄清楚一件事兒,你早已不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因此對我這般大呼小喝……難不成就不怕,傳出去會被眾人戳脊梁骨?”
高寧夕命丫鬟上茶,與宋靜書相視一眼,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
即便是楊老夫人瞪著眼表示不準,可丫鬟也不敢不聽高寧夕的差遣,畢竟她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因此,麻溜的上了茶,還是好茶的那種。
楊老夫人更是答不上話來。
戳脊梁骨?
如今,她不也是被人將脊樑骨都要戳斷了麼?!
見高寧夕今日這般厲害,陳鳳雲小心翼翼的問道,“娘,爹在何處?”
楊老將軍到底是個男人,即便是已經不再管事,可在府中仍是餘威猶在。
因此,陳鳳雲只想著,讓楊老將軍出面,高寧夕這個小賤人就不敢蹦躂了。
誰知,楊老夫人艱難的從牙縫間擠出一句話來,“你爹今日大清早的,就出去遛鳥了!”
“遛鳥?”
宋靜書沒忍住,低低的嗤笑出聲,“在這種時候還敢出門遛鳥,可見楊老將軍這臉皮厚度堪比城牆!哪一日若是敵軍來犯,怕是楊老將軍一人,就能擊退千萬兵將呢!”
這話,可是赤果果的嘲笑啊!
楊老夫人這時,才正眼看向宋靜書。
認出她便是周友安未過門的妻子……不過那都是去年的事兒了,瞧著如今宋靜書小腹隆起,約莫是早已嫁給了周友安。
也只有嫁給了周友安,才會與高寧夕這麼親密的同進同出了吧?
楊老夫人想起宋靜書的身份,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