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鬥爭啊?人家眼下在將軍府住的好好的呢,享受眾星捧月般的對待。”
只要一想起陳鳳雲在將軍府過著舒坦的好日子,而自己在寧武鎮被氣得食不下咽,高寧夕語氣就酸溜溜的,“咱們與她距離十萬八千里呢。”
“更何況,如今她也懷孕了,我怎麼跟她作鬥爭?”
高寧夕眼眶又開始溼潤了,大顆大顆的淚水滾落下臉頰。
她強撐著坐起來,一把抓住了宋靜書的手,“靜書,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說說心裡話。”
高丞相繁忙,高夫人如今也上了年紀,身子又不大好。
高寧夕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爹孃跟著操心,因此大多時候還忍著。
也只有在宋靜書面前,高寧夕才能放鬆片刻。
“靜書,我只要一想到,那一日你姐夫護著那個賤人,我就氣得渾身發抖。我就恨不得這輩子,從來不認識他,也沒有嫁給他、沒有懷著他的孩子。”
這些話,許是在高寧夕心裡憋了很久了,她一直找不到人傾訴。
因此,此刻抓著宋靜書的手,高寧夕忍不住一口氣說了許多。
“有時候,我想著要是這只是一場夢就好了!只要我從夢中醒來,就還是丞相府的小姐。”
高寧夕再次哭得像個淚人兒,“可惜,可惜我即便是醒來了,現實仍是那麼殘酷。”
“我與你姐夫的那些恩愛過往,就像是一場夢似的。不,就像是鏡花水月,我只能在腦海中回想、卻怎麼也無法伸手去觸碰。”
看著高寧夕哭得傷心,宋靜書即便是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兒。
即便是周友安對她已經好的無法再好了,可宋靜書仍是忍不住感同身受。
女人家都是這般。
只要哭一場,交一場心,兩人的距離便更是拉近了。
宋靜書也跟著哭了起來,兩人哭了許久才停下來。
她瞧著高寧夕又腫又紅的眼睛,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表姐,你瞧瞧你眼下,兩隻眼睛中的像是核桃似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呢。”
高寧夕嗔怪的看了宋靜書一眼,“你兩隻眼睛就像是兔子似的。”
兩人互相打趣後,宋靜書拿出錦帕,替高寧夕擦拭了淚水,“好了表姐!今日我允許你這般大哭一場,可今日之後你就再不能這般放聲大哭了。”
“不但影響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影響我肚子裡的孩子。”
她伸出手,指了指高寧夕的肚子、又指著自己的肚子,“不管咱們懷的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若是在你的影響下,都變成了小哭包該怎麼辦?”
聞言,高寧夕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過,這下是怎麼也哭不出來了。
“表姐,你眼下是怎麼想的?”
宋靜書鄭重其事的問道。
只有弄明白高寧夕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才能幫著她出謀劃策。
不管是收拾楊威這個渣男,還是陳鳳雲這個渣女,亦或者是楊威的爹孃等。只要弄明白高寧夕的想法,宋靜書能轉眼間想出一百種“治賤人於死地”的法子。
聽到宋靜書的問話,高寧夕自己也有些遲疑。
好半晌,才緩緩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