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靜書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問道,“周友安你怎麼了?這大清早的,在沉思什麼呢?”
她直接忽視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
周友安沒有反應。
宋靜書作勢要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誰知他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周友安猛地轉身。動作輕柔無比的將她攙扶起來,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柔軟。
這個男人,這是怎麼了?
宋靜書挑眉,“周友安,你這是怎麼了?”
莫不是知道昨晚洞房花燭時他睡著了,太對不起宋靜書了,所以這會子才這般小心翼翼?
宋靜書心中百轉千回,早已猜測了好幾種原因。
誰知,周友安小心翼翼的問道,“靜書,昨晚我睡著了,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訊息?”
唔。
看似這個男人,是想起了昨晚的事兒。
宋靜書故意逗他,“什麼好訊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莫不是,你知道我昨晚暴揍了趙錦承一頓的事兒?”
“不是。”
周友安急了,眼中都帶著一絲絲殷紅,他咬緊牙關小心翼翼的又問道,“我的意思是,除了暴揍趙錦承之外……是否還錯過了什麼好訊息?”
“這得讓我好好想想。”
宋靜書擰著眉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隨後,她歪著頭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我昨晚話說的太多,有些口渴。”
不用宋靜書多說,周友安忙給她倒水,又耐心的喂她喝下。
宋靜書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呵欠,“昨晚追著趙錦承跑了太遠,腿疼。”
周友安又忙給她捏腿。
“嗯,看來小安子伺候的還可以。”
宋靜書滿意的點頭,又對他埋怨道,“趙錦承這廝也太不仗義了!明知道昨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明知道你是一杯倒,他居然還這般給你灌酒。”
“若非是我懷有身孕不能劇烈運動,只怕是我昨晚定是要追著他暴揍一頓!”
從這長長的一句話中,周友安敏銳的聽到了“懷有身孕不能劇烈運動”……
看來,昨晚不是他做的美夢啊。
原來,宋靜書當真懷孕了!
周友安頓時欣喜若狂。
他捏宋靜書雙腿的手,也愈發的輕柔了,生怕捏痛她似的,語氣也格外溫柔,“幾個月了?”
“你是何時得知的?為何我不知道?”
“就是大年三十那日,我娘和二嬸瞧著我吃的多,便懷疑我懷孕了。然後初一那日我爹就請了楊大夫來診脈,發現已經懷有身孕一個月了。”
宋靜書嘟囔著,小臉上滿是委屈,“原我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
“因此才沒有告訴你。”
“誰知道,昨晚我本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直接給了我一個驚嚇!”
宋靜書翻了個白眼。
回想起昨晚得事兒,她就鬼火冒!
趙錦承幾人,簡直是壞了她的好事兒!
“你倒是倒頭就睡,我不但要伺候你更衣洗漱,還要繼續艱難的保守這個秘密。”
看著宋靜書委委屈屈的樣子,周友安心下一軟,忍不住將她擁進了懷中,“趙錦承這廝果真是壞事,等會子我一定親自好好收拾他一頓。”
正在花園裡散步的趙錦承,冷不丁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