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紅鳶自個兒也知道,自己先前對宋靜書所做的那些事情著實是太過分了。
宋靜書恨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基於、她深愛周友安的緣故!
因此,紅鳶又怎會有半分愧疚之心?
她整理好自己的心態,面對憤怒的宋靜書,又緩緩笑了起來,“宋靜書,咱們這麼長時間不見了,第一次見面不是應該好好敘敘舊麼?”
“說那些不開心的做什麼?”
說罷,紅鳶就吩咐小二上茶。
可幾名小二站在青玉身後,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實在是因為,青玉背對著宋靜書他們的手中,還捏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對著幾名小二。
因此,他們誰也不敢亂動啊!
“我跟你沒有什麼舊好敘的,你這飯香樓的茶我也不敢喝。所以就少繞彎子了,趕緊將我的人交出來,我也省得在這裡看你這張噁心的臉。”
宋靜書更是不客氣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有給紅鳶留半分臉面。
紅鳶的目光,頓時就沉了下去。
可莫聰在宋靜書身後站著。
紅鳶比誰都清楚,莫聰的身手有多厲害。
所以,紅鳶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咬著牙,怒視著宋靜書,“宋靜書,你當真是要與我過不去麼?!”
“你做你的靜香樓、我做我的飯香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麼?!”
“到底是誰與誰過不去?”
宋靜書只覺得,個把月時間不見,紅鳶這腦子真的愈發的不好使了?
她不願多看紅鳶一眼,多看一眼就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隻茄子精似的,生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此一來,自己這建立了大半天的氣勢,不久毀於一旦了麼?
“我的靜香樓開得好好的,你要搞個飯香樓出來。不但裝修、名字處處模範我靜香樓,還要挖走我靜香樓的人,模仿我靜香樓的各種招牌菜!”
說到這裡,宋靜書深呼吸了一口,竭盡全力控制自己不會一拳打在紅鳶那張可惡的臉上去。
將戾氣壓下去後,宋靜書又道,“紅鳶,你說說到底是誰與誰過不去?”
可是,宋靜書到底是低估了紅鳶厚顏無恥的程度。
她還一臉無辜,“誰說我模仿你了?”
“你能叫靜香樓,我為何不能叫飯香樓?還有這裝修,說不定是咱們請了同一個工匠師父,風格差不多有什麼好驚訝的?”
“至於你靜香樓的人麼……”
紅鳶低低的笑了起來,眼角餘光掃到了、站在廚房門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的李媽媽,“是你的人主動找上了我,要跳槽來我飯香樓,與我何干?”
“再說了,既然是從你靜香樓出來的人,那自然只會你靜香樓的飯菜,又有什麼好疑問的?”
“你憑什麼就說,是我飯香樓模仿你靜香樓?”
紅鳶一口氣說了不少,簡直就像是在說繞口令似的。
宋靜書伸手打住她的話,“住口,我不想與你廢話。”
有臉說不是飯香樓模仿靜香樓呢!
其餘倒也就罷了,單是這裝修風格……可是宋靜書自己親手設計的,融入了不少現代元素,因此看起來與別家酒樓的風格全然不同,更別緻時尚了。